昨个儿说好了,第二天早上去观摩二老晨练,于是今天俩人起得更早了点,裹得严严实实出门。
晨练的地方肯定没变,附近的人民公园,至于项目,那是真不好说,徐念从小到大见他们换过不知道多少项目了。
结果到地儿一看,嘿,练剑呢!
而且,徐叔老两口也在。
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不少,一撮一撮干啥的都有,眼前这练剑的队伍还不算小,粗略一看得有3、40人。
盐仙女和傻徒弟一出现,立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四位长辈很快也发现了他们,先后停下动作、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徐母笑问。
“徐念说想来看看你们,我也想看,就跟来了。”盐千容说。
为了避免被掐,徐念同志干脆闭嘴。
“看看,多好,我们家那俩从来就没想过来看看我们!”徐叔酸酸地抱怨道。
徐父则不大相信地瞅了徐念一眼,但也没深究,对盐千容说:“来都来了,要不锻炼锻炼?”
“不用不用,你们练就行,我们看一会儿就好。”
“来吧来吧,你跟臭小子一起玩会儿,我们也累了,歇一歇。”徐母直接把剑塞到了盐千容手里。
盐千容没办法,看向徐念:“那…要不咱给叔叔阿姨…露一手?”
徐念耸耸肩:“你说了算。”
露一手?
徐父徐叔兄弟俩挑起眉毛、互相看了看。
“想啥呢徐老师,家伙事儿给我啊!”徐念说。
徐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剑丢给他。
“这玩意儿,还不如新手村那破旧的铁剑呢。”走出几步后,徐念掂了掂手里没开刃的不锈钢空心长剑说道。
“又不是让你杀魇!”盐千容看着他好笑。
徐念贴近她小声道:“要不要把你的[朔望]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
“去你的!”盐千容把他撞开:“灵修道剑是让你用来耍宝的吗?!”
“开个玩笑…”
两人谈笑间来到练剑队伍的另一边空地中间,徐念又问:“怎么玩儿?”
盐千容理所当然地说:“两仪剑喽。”
“得嘞。”
话落,两人同时站定、神色陡然凌厉几分,又同时抬起左手,一个结阴仪、一个结阳仪。
紧接着,两把剑同步提起,随着身法步伐时疏时骤、时刚时柔、时起时落、时放时收,很多时候两人的动作并非简单的同步,而是互相配合,就像精工雕琢的齿轮、严丝合缝的阴阳鱼,宛若天作之合,怎么看怎么配一脸。
旁边原本坐在长椅上的四位长辈早都已经站起来了,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而这番场面自然也吸引了周围越来越多人的目光,很快就聚集起了一大圈人,赞叹声不绝于耳。可当有些人打算拿起手机拍视频时,却发现屏幕兹拉兹拉啥也拍不下来。
正儿八经的灵修剑法,就算没有刻意调动灵力,附近的各种力场磁场也早被搅乱了。
十几分钟后。
一套剑法练下来,两人都感觉身心舒畅,脸色微红地看着彼此的眼睛,牵起手,向人群外走去。
“还行吗阿姨?”盐千容把剑还给徐母。
徐母连连点头:“太厉害了呀,你们这都什么时候学的呀?”
徐念举起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这是我女朋友,也是我师父!”
说完又看向他老爹,把手里的剑递到他面前:“怎么样啊徐老师?服不服?”
徐父灿烂的笑容又突然凝固:“哼,那也是人盐姑娘厉害,跟着沾个光看给你能的!”
“那是。”徐念罕见没有反驳他爹,看向盐千容:“我师父最厉害了。”
在徐家人面前,盐千容自然是羞赧地微微低头。
于是四位长辈咂了咂嘴,不由地开始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有这么腻歪吗?
午后时分。
徐父徐母被邻居薅去打牌,徐念则陪着盐千容待在书房。
除了一些堆积在阳台和墙角的杂物,整个书房半面墙都是装满书籍的书柜,也算是徐父作为中学语文老师的基础操作了。
说起来,盐千容自从来到这边,了解这个世界基本都是通过网络,毕竟徐念那里统共也没几本正经书。
今天天气不错,盐千容坐在阳台边的吊椅上正在看《世界近代史》,徐念则趴在书桌上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透过窗户倾洒进来的阳光晕染在她身上,可不就是刚下凡的仙子,还披挂着九天外的霞光。
美人不作书中玉,读书何如读美人。
(小朋友不要学啊!)
怡然静谧的时光里,徐念觉得自己能这样看着她看一整个下午,甚至,哪怕这一刻定格至永恒也未尝不可。
直到……一丝丝异样的触感缭绕在面前,他悠悠然睁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眼睛,入目,是盐千容坏坏的笑靥,正揪着她一缕发尾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
见他醒来并且甩了甩头,盐千容停下手里的动作,咧嘴笑个不停。
徐念脑袋枕在胳膊上看着她,忽然开口:
“师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