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昆图斯干脆整瓶倒了下去,随后等待了一会,见她也开始放缓呼吸陷入更深从层次的睡眠,昆图斯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然而就在他掀开被子时,却发现了一根很奇怪的毛发,不同于女主人红棕色的长发,那是一根一掌长的灰绿色硬质毛发,附着在枕头下方,如果不是昆图斯掀被子的动作太大,带了些风起来,这根本就让人发现不了。
这是狼人身上的体毛,昆图斯很熟悉,自信不会认错。
他带着检视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女主人,但还不等他下手查验,外面的院子里突然出了一阵骚动,昆图斯走到窗边去看,发现席尔正在院子里与另一个生物搏斗着。
那个东西体型健壮,十分高大,几乎要有两人高,它爪子尖利尾巴有力,全身覆满了灰绿色的皮毛。
是原生狼人!
这个时候还不是月圆之夜,只有原生狼人才能自主变成狼人的形态。
昆图斯赶紧翻窗下楼,快速赶到到了席尔那边。此时的席尔已经受了伤,他胸前深深的爪印几乎深可见骨,正不断地流着血。
因为他们要检查庄园里的人身上有没有伤口,所以给每个人都倒了昏睡药,现在就是再大的动静也吵不醒他们。
昆图斯直接拿出一瓶爆炸药剂,狠狠扔向狼人的方向。药剂瓶自远处砸过来,摔到地面上时受到的冲击直接让它砰的一声炸开了,一阵带着深红色烟雾的火光猛然升起,将狼人的皮毛都映上了红光,但它反应很快,躲掉了爆炸的冲击波,只是身上的毛发燃着了。
这种药剂很贵,带在身上也有隐患,所以昆图斯只带了一瓶,不过此举也只是要解一下燃眉之急,他趁着狼人躲开爆炸的空档将席尔推远了些,剩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狼人。
狼人翻滚一圈扑灭了身上的火,随后手脚并用以狼的姿态地向昆图斯这边袭来,昆图斯抽出剑,十分专注地盯着狼人的一举一动。
尖利的狼爪带着劲风袭来,昆图斯抬剑一挡,但狼人的力气很大,只是堪堪挡住了这一击,昆图斯被撞得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另一只利爪又从侧面袭来,昆图斯卸力矮身躲过了这一下,随后挥剑横砍狼人的下肢。
他这一下力道很大,且用了些巧劲,剑身入腿很深,狼人被他那边突然松掉的力道弄得闪躲不及,小腿上立刻被割开一道伤口。它有些站立不稳地向左晃了晃,昆图斯赶紧抓住机会翻身而起,蹬地起跳,调整姿势将手中利剑直冲狼人的咽喉。
但狼人并不恋战,见他挥剑而来赶紧就地仰倒,随后抬起后爪将昆图斯踢开。昆图斯滞空的时候无法强行改变行动轨迹,只能生生接下这一脚,它踹到了昆图斯胸口,之前因山洞的瘴气而疼痛难忍的肺部又受到了外伤,更是变本加厉。
但昆图斯却丝毫没有因为伤痛而放缓动作,他本就是极其能忍的性子,打起架来也常有一种不顾自身安危的狠劲,被踹开之后直接借力侧滚,随后急速起身继续持剑冲向狼人。
狼人腿上受伤难免影响行动,干脆再次以狼的姿态手脚并用地伏地奔跑,昆图斯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它的动向,随后直接抓住机会在它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其引诱到了一堆干草垛旁。
昆图斯故意慢了一步,稍稍拉近与狼人的距离,狼人见他已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直接伸手过去挥爪,昆图斯硬生生吃了这一下,随后用力将剑贯穿了狼人的手臂,随后再次使力,咬着牙将剑直直刺入了地里。
一边的席尔也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按着胸口的伤勉强过来帮他点燃了一旁的草垛。
狼人的体毛极其易燃,火是最好攻击它们的方式,只是它们聪明狡猾,很难让其被火把烧到。
昆图斯伤了它的腿,使得它想要行动便只能俯身奔跑,这样视野范围就会小很多,加上它已经伤了昆图斯,浓郁的血腥气让它的攻击欲望更甚,这才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草垛。
狼人被剑钉在地里,昆图斯使了大力,他一时间也无法将剑抽出。
但昆图斯并没有远离火堆,反而与狼人一起留在原地,任凭另一边的席尔如何呼喊也不理会。
他低头看向狼人,狼人仍不认输,还想要攻击他,但被钉在地上的狼人已经远不是昆图斯的对手。
“能说话吗?”昆图斯问道。
没想到屠龙者居然还有要和自己交流的意思,狼人也有些意外,略感不耐地说:“干什么?”
“我知道你只吃了牲畜,咬伤了人,但那个女仆不是你杀的。”昆图斯没什么表情,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面部都映成了暖黄色,却没有化掉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冰冷神色。
狼人紧盯着昆图斯的脸,问道:“所以呢?”
“那位屠龙者是为了女仆之死才来这里的,既然你不是凶手,我们可以不杀你,但你得给我交代清楚你在这里究竟做了什么。”
昆图斯向来不做委托之外的事,这次他与这个狼人交手甚至都没有用上之前准备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