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范围内,华伦给了他承诺的通行证与一笔丰厚的赏金,还送了他一匹好马,说是能行许多寻常马所不能行的路。
此行去杜赫,昆图斯并没有带着舒徽妜,而是将她留在冯泊托给席尔照顾。
杜赫有许多杜赫银矿,杜赫银对普通人的身体有副作用,就连屠龙者长期带着杜赫银的武器都需要龙鳞剑鞘的保护,身体强健一点或是使用了药剂的接触杜赫银也都需要慎之又慎,就更不用说舒徽妜这种小身板了。
又一次要与昆图斯分开,舒徽妜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但她根本说不出口希望跟着一起去这种话,她也知道昆图斯不带她走是为她着想,况且冯泊还算是个安稳地方,又有席尔在,安全问题至少还是有保障的。
但昆图斯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且可以依靠的人,没有昆图斯的西大洲对她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危险世界。
昆图斯看出了她的不安,安慰说他只是想去那里查探一下那柄不知所踪的神剑的下落,不管有没有线索,他都会在五天之内回来。
往后每天席尔都会在舒徽妜住的那家旅店来一趟,但舒徽妜也实在不好意思一直拘着席尔陪在身边,毕竟席尔也要去工作,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屠龙者,委托金不高,要是长时间不接单子的话吃穿用度都会成问题。
这天席尔陪着她出了趟门,去的是帕奇斯的那家店,为了让他们能进屋去找那两只已经关进家里的巨魔,帕奇斯给了舒徽妜一把备用的钥匙,舒徽妜也正巧闲着无聊,就决定去和那两只巨魔说说话。
在帕奇斯的店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舒徽妜就叫席尔先走了。
葛雷与葛文被关在了炼制室旁的一个空房间,因为巨魔可怕的破坏力,帕奇斯在这里什么也没放,两只巨魔每天干等在这里十分地无聊,见到舒徽妜后立刻兴奋了起来。
“是那个可怕的女人,可怕的女人没死!”葛雷开心地指着舒徽妜对葛文说。
葛文朝着葛雷拍了一巴掌,说:“她本来就没死,帕奇斯有药。”
舒徽妜没想到自己会被评价为可怕,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我是可怕的女人?”
葛雷指了指舒徽妜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因为那个有龙麟剑的人好凶,有龙麟剑的人在可怕的女人身边,所以可怕的女人也很可怕。”
这倒是她意料之外的答案,却也在情理之中,舒徽妜笑着解释说:“他一点都不凶,他只是还没和你熟悉起来,如果你和他做朋友的话,他就会很温柔。”
葛雷挠了挠脑袋,说:“可怕的女人说谎!有龙麟剑的人都好凶!”
和两只巨魔说了些没什么营养的话,舒徽妜却说得很开心,就好像逗了两位小朋友,她也看出了他们其实很无聊,和她说话时总会多说一大堆,葛文的脏话她虽然听不懂,但从语调中也能听出葛文其实也很想多说点什么。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药剂店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外面招待客人的门店里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一起进来的,正在大声询问店主在哪里。
舒徽妜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时只关上了外面的门,却并没有上锁,可能是让外面的人误以为这家店还开着,她也没办法,只好出去跟来的客人们解释一下。
“店主人在哪?买东西呢!”那个女人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句。
身边的一个男人说:“早知道就去街角那家了,还不是你非要来这里。”
“我?你不也没拦着,现在怪我了?”
舒徽妜及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抱歉,这里闭店了,店主正在外出,还请各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这个突然从里间出来的东方女人用一口不太熟练的西大洲话解释着店里的情况,一行五人的屠龙者小队皆是一愣,转而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女人,确定她不是炼金术士也没有半点威胁后才放松了警惕。
“是吗,那我们就走了,闭店了就别开着门,浪费时间。”为首的男人撇了撇嘴,正准备离开。
那个女性屠龙者却突然凑近了舒徽妜,任凭几个队友催促也不愿离开,她的靠近让舒徽妜有些不自在,正想后退几步,却被她抓住了手臂。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女屠龙者边说边嗅了嗅舒徽妜身上的味道,这个淡雅的香味陌生却似曾相识。
舒徽妜赶紧摇头,她不愿意在这里惹上什么是非,说:“我们不曾见过的。”
女屠龙者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舒徽妜,说:“不,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家伙的相好。”
她过去是个女巫,对调制药剂这种事十分在行,分辨药剂的气味是基本功,自然也对曾经闻过的味道有印象。
见舒徽妜依然状况外,甚至没有听懂“相好”这个词的意思,女屠龙者笑了笑,说:“你好,我叫婕列娜,可以邀请你一起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