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忽地移到她的腰间,扯落她的衣带。俊美的面容近在林清禾眼前,他扯着笑道:“前些日子猎了头野猪,养在笼子里玩。你要是说谎骗孤,孤便将你送进去给它磨牙!”
他靠在她身前,给着她最后的逃脱机会。可林清禾只当竹郅是对她有意思,更舍不得唾手可得滔天的富贵。
她乖巧般点点头,“我是真心爱慕殿下的,若我说谎,殿下想如何罚我便如何罚我。”
竹郅眯了眯眼。
他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林相的女儿。若是,那林相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养出了这么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儿。
林清禾的大片肌肤还露在外面,她一丝羞愧表情都无,相反还微微迎合着自己的身子。
竹郅突然松开她。
林清禾还在做着美梦,一时没反应过来,脊背重重撞向柱子,还没等疼痛遍布,便被拽着胳膊。
竹郅扯着她走到河边。今年冬天冷得迟,不过河面有些地方还是结了层冰霜。
他松开林清禾,对着她厌恶道:“跳进去!”
“跳……跳这里面?”
竹郅幽幽点头,“不是说孤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吗?孤现在想让你跳下去,好好洗个干净,怎么你不愿意?”
她当然不愿意。
这么跳下去不死也要冻伤半条命。
竹郅催促着:“快跳啊!跳下去洗洗干净,好好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林清禾突然清醒过来,她看着竹郅不加掩饰厌恶的眼眸,那眸中完全没了刚才的情谊,只剩下冰冷。
原来竹郅一直在戏弄她。
她重新系好衣带,又将衣领拢紧。
“太子殿下便这般折辱我吗?”
她好歹是肱骨大臣之女,如今竹郅竟不顾他父亲的面子,这般羞辱她,是当真不将她百年林家放在眼里。
“怎么,如今是拿家族来压孤?”
这场戏他演得够累了,也不愿在陪林清禾演下去。
“若林小姐觉得今日自己所行之事,有利于林家的颜面,大可以四处宣扬!”
林清禾脸色微变,今日之事她断不会四处宣扬。且不说她父亲不会放过她,她也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竹郅分明是拿捏住这点,好借此让她不敢妄为。
林清禾气极,却还是极力稳着声线,“殿下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不必如此费尽周章的,让她颜面尽失。
这话说得让竹郅觉得自己反而是个坏人。
“是孤失忆了,还是林小姐失忆了?拒绝的话,孤恐怕说过不止一遍。”
是她自己非要贴上来,说来说去却全是怪罪竹郅之意。
与她说这么半天,竹郅倒是有些乏了。况且他不想再听林清禾狡辩之言。
“孤回东宫,此处清幽,正方便林小姐恢复记忆。”说着头也不回离开。
林清禾盯着他的背影,暗自咬牙。
若有来日,定当报今日屈辱。
姜素素从没想过小年夜竟是与姚木枝一起度过。她和姚木枝许久未见,姚木枝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此刻用过饭后,她与姚木枝坐在一处闲聊。
屋内暖炉哄着,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之意。两个女人未免有些太过冷清,不知何时,她们一齐未曾开口说话,似乎都在想远在宫宴的男人。
姜素素:“王妃这般想王爷,为何不跟着一同去赴宴呢?”
姚木枝托着腮道:“我是想的啊,可是王爷不许。”
姜素素瞪大了双眸道:“王爷为何不许?”
姚木枝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瞒你说,我自嫁给王爷,他甚少允许我出去参加宴会,就算是要出去,也必须戴上面纱示人!我不知为何,却又不敢问他。”姚木枝低下脑袋,她有些蔫蔫的。“我觉着我就像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高兴了放我出来扑腾两下,不高兴便一直关在笼子里。”
姜素素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当下不敢多问。
她道:“这些你有和王爷聊过吗?”
姚木枝还是摇头,“王爷很忙的。”
一天之中,她都见不到几次。
姜素素听着不知如何劝解,她眼光一挑,忽地看到姚木枝头顶的海棠簪,她夸道:“王妃头上的簪子真别致。”
姚木枝笑了笑,“是王爷挑的,也不知他如何得知我喜欢海棠的。”
姜素素:“只要留心自然会注意到,王爷还是很在意您的。”
姚木枝赞同着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总觉得他从扬州回来后,对我似乎好了一些。”
“素素,你那时也在扬州,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要说发生何事,她知晓得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