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穿透白蛇的追击,直直插进了他的左肩。
脱力感让他只能撑着十手勉强站立,咬牙拔出剑杆,可海楼石制成的箭头却留在了骨肉之中,眼看着那袭黑袍消失在赶来的警卫员发射的枪林弹雨中。
顺着规划好的线路一路而下,被庆典人流挡住的追兵们也无法第一时间赶上,没有确定方位就不能随意发动攻击,就算最高战力都在这里,也要忌惮平民而无法出手。
所以赶来的海军最后只在小巷里找到了一推只剩下余烬的碎物,依稀还能看到黑袍的布料和木弓的形状。而它们的主人真的如鬼魂一般,消失在了今晚灯火阑珊的马林梵多中。
你坐在桌前平复心跳的时候,布鲁布鲁响起的电话虫吓了你一跳,抬手摔碎了茶杯。
接起电话,是波莉,她问你在哪里,街上突然出现了带着武器的海军,大家在猜出了什么事情。
“我在家呢,我男朋友有事先走了。”
波莉立马表示她来找你,不然她一个人也有点害怕,你边和她聊天边走向阳台,想看看街上现在是什么状况。
没有穿鞋的脚踩到了几块碎瓷片上,锋利的边缘划开皮肉,血花滴落到了地板上,你倒抽了一口凉气,蹲下把瓷片硬生生拔了出来,看着手里染上鲜红的冷白瓷片,你也因为痛觉快速镇定下来。
波莉用丰富的词汇和肢体语言详细地再现了当时街上的状况,和你猜的大差不差,庆典没有暂停,只是加派了人手,封锁了多处进出口。
你给波莉做了饭,两个人喝了点酒,在阳台上看完烟花,她就熬不住在你床上睡了过去,给她盖好被子,重新坐回桌前,摊开那本笔记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五
半梦半醒间,你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你的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库赞抱起来了。
他敢想开口说话,你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阳台,他了然抱着你向外面走去,把你放在阳台的椅子上,又转身拉上了里面的窗帘和阳台门。
“出什么事了?我一直在担心你。”
库赞脸上罕见地严肃,你拉过他的手放在膝上,放轻声音“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实际上这件事情在本部里快速炸开了锅,在海军眼皮子底下,疑似海贼的家伙大摇大摆出入存放了诸多资料的核心档案室,还毫发无伤地从马林梵多逃走了,虽然战国下达了不能取消庆典,否则会引起民众恐慌的命令,但本部众人头上就像笼罩着乌云一样。
他自然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只能反握住你的手,用拇指摩擦着你的指节来安抚你。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他另一只手搭上你的肩顺着手臂向下滑,这是他拥抱时的习惯,先用手来接触身体,让你熟悉他的气息后再把抱进怀里,所以你已经做起来挺直腰杆准备迎合他的动作,但他的目光停在了你因为缠着绷带而没穿拖鞋的脚上。
“你受伤了?”
你下意识把脚往里缩了缩,却被他眼疾手快握住纤细的脚踝。
“摔碎了个茶杯,不小心踩到了。”
他把你的脚抬高放到他穿着白色西裤的大腿上,伸手解开了透出丝丝血色的绷带。
你担心弄脏他的衣服,想要起身,被他强硬地按住小腿。
“你弄疼我了库赞!”你小声地嗔怒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他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卷发“抱歉,但小小姐这个状况再下地走路的话会造成二次伤害的。”
他轻轻在掌心的伤口边缘按压了一下,惹得你惊呼出声,绷紧脚背踢上了他胸口,白色的西装上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痕迹。
“有道伤口割的很深,不处理的话是不行的,小小姐家里有医药箱吗?”
你真的很想给他磕一个,库赞你人真的不要太好。但面上却只能装成楚楚可怜,摇摇头说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他站起身来,脱下外套把你整个人裹起来后,就拦腰抱起你,踩着月步飞下了阳台。
“你干什么呀库赞!”
“小小姐先忍耐一下吧,我带你去我家处理好伤口,明天在那位小姐起床前一定把你送回来。”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的体温渐渐侵染到你的身上,你鼻头一酸,眼眶莫名发热,为了不当场哭出来,你只能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地吸着鼻子。
哎呀呀,小小姐怎么哭了?难道是刚才自己动作太大了?还是因为没征得小小姐的同意就擅自把她带走?库赞很不解,一点点温热的湿意从胸口的位置传来,让他身体不自觉紧绷,月步的速度也加快了。
库赞把你放到沙发上,以专业的手法帮你处理了伤口,上药水的时候猛烈的灼痛感让你又踹了他一脚,好死不死正中他的右脸,他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连头也没歪一下,反倒是你的手背像是撞到了钢板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很痛吗?小小姐稍微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