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这么漂亮,还怕没人要吗?」
好可怕。
「我敢打赌她是个雏儿,要不等会儿问问?」
「哎呀现在吉野还在,等她走了再说吧!」
被当作商品,明码标价,好可怕。
在这个世道,恐怕死人比活人更值钱吧。
“大家,看过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泽理,是我的大学后辈,顺便一提,她特别能喝酒哦!”
这是联谊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粗略估计,大概是三比一的程度。
“喔——”
我看到男人兴奋地举起酒杯,女人在拿着零食看热闹。
为什么凪要强调能喝酒这件事。
意义不明,但能理解。
没事的,我来这里是蹭饭的,是不需要付钱的,前提是需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偿还。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7月27日,周五,1:08,楼门口。
“泽理,喂,泽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分明每个字我都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串成一句我却不知道了,我茫然地点点头,吐出含糊的话语。
“啊,什么啊,凪,怎么啦?”
“你刚才一直都在念叨着,不让我送你到家门口,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不用不用!放手啦凪,真没事,快放手啦,你抓得我好紧!”
我甩开吉野的胳膊,从她的肩上拽下挎包,往前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我被什么东西绊倒,护着怀里的挎包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泽理,你怎么又摔了,都说了让我送你回去吧!”
“哎呀不——用!不——用!没——问题的!嗝!”
“哪里没问题了泽理!”
吉野扶着我站了起来,我打了个嗝,朝她摆摆手。
“拜拜,凪,路上小心!”
“泽理,你这醉的不轻啊,我在这边哦,那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
“是——”
我上楼梯的步伐仿佛踩着棉花,视线摇摆不定,身体晃个不停,我上着台阶,下着台阶,一屁股坐在楼梯的边缘,我眨眨眼睛,我这一摔让楼梯间的灯都亮了好几个,圆形的光晕在我的眼前晃悠着。
“好疼。”
我扶着栏杆,半天才站了起来,摸了摸屁股,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从大腿内侧滑了下来,我走到家门前拉开挎包拉链,翻了半天才翻出钥匙,开锁,没有用,我直接按下门把手,门开了。
原来门没有锁啊,我锤了下我的头,家里还有别人吗,是来杀我的人吗?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我看到走到我面前的是一匹巨大的狼,锃亮的毛皮,毛茸茸的胸毛,我笑了一声,踩下鞋子,张开手臂,直接扑了上去。
“等……理大人!”
我蹭着它的胸脯,僵直的身体,紧绷的肌肉,该说不愧是狼嘛,胸前的毛蹭起来果然舒服。
“好舒服!好舒服!”
“理大人,你是喝醉了吗?你等会儿,我去做点解酒汤。”
“不要解酒汤,不要走,这个我还给你,毛茸茸不要走!”
我看到它用前爪接过挎包,翻出里面的栀子花项链勾在爪子上,托在肉垫里,我看到它的表情似乎变得柔和了,真奇怪,狼也喜欢这么朴素的饰品吗?
“理大人,手臂稍微松一点,我穿个围裙。”
“不要,不要围裙!”
“我得做解酒汤……”
“不要!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坚定地摇着头,挂在它的脖子上不撒手,我看到它用爪子捂着脸。
“那好吧,那就抱着我吧,那睡觉怎么办?”
“当然是一起睡!”
“饶了我吧理大人。”
折腾了半天,我抱着它躺在了沙发上,我感觉它的肉垫在摸着我的后背,我听到它好像在说话,但我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只能勉强复述出来。
“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理大人。”
7月30日,周一,7:32,家。
铃铃,铃铃铃铃。
正在餐桌旁看报纸的夏油在第一时间奔到电话前,拿起话筒。
“喂,这里是林家。”
【你好,是夏油先生吗?这里是渡边。】
“你好,房东先生,有什么事吗?”
【林小姐,啊,我说的是林泽理小姐,她在凌晨五点左右交齐房租并退租了,我和你说一声。】
“理大人……不,你说林小姐她退租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抱歉,我不知道,估计是去准备搬家的车辆了吧,具体的她也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