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和噤声是侵犯者的首选防御手段。如果掩盖不管用,侵犯者就会攻击受害人的信誉。如果他不能让她永远噤声,他就会想方设法确保没有人相信她。——赫尔曼《创伤与恢复》
“田中前辈,这是什么?”
“不要乱碰,那是重要的资料!”
铃木“哦”了一声后小跑着离开了田中的座位。
“酒井前辈,这个可以吃吗?”
“你说这个,这是领导探班时发的干果,我没吃,小铃木你想吃的话看眼有没有过期,过期了帮我扔掉就好。”
铃木说了声“好”后撕开包装离开了酒井的座位。
“清水前辈,你在看什么?”
“看之前已经结案的案子,东京都新宿区某居酒屋连续杀人案件,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
铃木凑到清水旁边,嚼着干果含糊不清地问。
“我想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你看,这些死者唯一的交集是参加了7月26日晚上七点的居酒屋包场活动。”
清水指着一张几乎画满对勾的名单。
“这是什么?”
“参加包场活动的人名单,大部分人都死了。”
“居酒屋的服务员呢?”
“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我们依次排除了他们杀人的嫌疑。他们作为目击者或许知道那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与连续杀人案件无关,就没有过多追究。”
“嗯,之后呢?”
“这些都仅限于我的猜测,那一天,也就是7月26日晚上,在他们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要么是不至于报警的程度,但对凶手很重要,要么是有人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谁也不敢往外说。”
“压下来,做得到吗?”
“凶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于是就来报复了,那些死者的死状奇惨,血肉模糊,唯独留下一张完好的脸,扔在明显的地方,认领尸体的家属没有一个不在咒骂着凶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大概是承认都是一人所为,挑衅警方,给警方施加压力,用舆论逼着警察赶紧破案,也有可能单纯是凶手的癖好?我见过很多凶手不想让别人知道死者身份毁掉脸的,真没见过只留下脸的,这个行为本身很恶劣。”
“凶手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不知道,我们初步推测凶手要么是当天名单上的人,可能是期间发生了冲突,要么是和名单上的人相关,我们也查了死者的人际交往关系,很遗憾,这些人要么是有不在场证明,要么是没有动机。”
“那凶手怎么样了,抓住了吗?”
“凶手已经抓到了,是一个叫做高桥一作的男人,作案手法说了,动机说了,凶手认罪了,案子结束了,不会有人死了,但是我总感觉不太对劲,一切都太顺利了。”
“早点结案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也希望能够顺利地推进所有的刑事案件,但是高桥的动机,不至于对死者这么残忍,反正就是,很难说,用古怪来形容比较合适。”
“古怪?”
“不论是凶手,死者还是警方,都太古怪了,已经古怪到不知道古怪是什么意思了,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谢谢你一直在听我说话,田……”
清水以为是田中在听他唠叨,他还在想今天的田中怎么没有吼他,结果他一抬头,看到铃木站在他的身旁吃着干果,铃木前倾着身子拿走清水的纸杯,喝了口茶水。
“呼,差点噎死我,清水前辈,你继续说吧!”
“铃木?”
“是,清水前辈,我在!前辈也要吃一口吗?”
“不是给你放假去办丧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铃木把杯子放回原处,把干果袋子对准了嘴巴,倒了半天没有倒出来半颗干果,她瘪瘪嘴,把袋子对折,折成一个小方块。
“就是,想回来了?其实我想看看案件进展如何,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案了,反正现在没什么事,要不我们去接着查吧,清水前辈!”
“你不能查居酒屋的凶杀案,你的哥哥铃木武志也是死者之一,按照法律,警察不能和……”
“嘘——清水前辈,我们去查凶手的动机吧,不是高桥先生的动机,而是……我们的秘密!”
“秘密什么的,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清水见铃木非常生硬的换了个话题,谁知道自家小徒弟在想些什么,不好好服丧偏偏跑来这里,还想换着法子去查和他哥哥有关的案子,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堆文件。
“现在不太行,我还得整理这些资料,上面急着要。”
“是这些文件,交给我吧。”
铃木狡黠地笑笑,酒井把文件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时候朝铃木比了个大拇指,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