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晃了晃,但很快便被他稳住。
简厘枝没有任何犹豫,再次打断他的话,“梓藤香。”
路烬延一愣,“什么?”
“你吸食了大量的梓藤香,所以才会全身乏力虚弱。”
“想要恢复也很简单,你只要出出汗就好了,所以我这是为你好。”简厘枝语气轻快,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身后的男人此时脸上早已褪去了脸上的温和,他眼眸黝黑,开口的声音低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和你说吗,我是调香师啊,这种药材还是有了解过的。”简厘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的路烬延,但因为光线问题,她并未来得及抓住男人一闪而过的情愫。
路烬延没有再出声,一路规规矩矩的和简厘枝下了山。
两人到达简厘枝所在的小村庄时已经是正午了。
简厘枝带着路烬延走到厨房,然后指挥着一旁的人将昨夜吃剩的饭菜重新放到灶台,满意的开口道:“作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就应该从做饭开始,所以这里归你了。”
路烬延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问道:“打工人是什么?”
简厘枝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当然就是给资本家做牛做马的奴——”
说道一半,似是意识到什么,简厘枝突然顿住。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一旁人的反应,然后有些心虚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打工人就是和所谓的对象视若手足,全心全意的互相辅佐的意思。”
路烬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简厘枝开口道:“那你也是我的打工人了?”
简厘枝嘴角难得的抽了抽,硬着头皮的反驳道:“这个词,一般只能形容男子。”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厘枝这是深有体会了。
闻言,路烬延轻轻的摇了摇头,惋惜的开口,“那还真是可惜了。”
简厘枝:“……”
不,一点也不可惜,她可无福消受这打工人。
简厘枝没再接话,她伸手点了点灶台的锅和摆放整齐的菜品,“反正这些交给你了。”
路烬延脸上冷淡的表情难得有些变化,他怔了征,“你是要让我下厨?”
简厘枝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是啊,难不成还是我吗?”
“我不会。”路烬延果断的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东西,他一个厨房都没进过的人,这女人竟然让他来做饭?
简厘枝被眼前这人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笑了,“你是不是当小白脸当惯了?”
路烬延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简厘枝,还是继续问道:“小白脸是什么?”
简厘枝抬眸看了眼神色无辜的路烬延,平复了一下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好生好气的开口,“意思就是你很好看。”
指了指身后的空地,简厘枝开口道:“你站在这里,今日看着我做,明日就是你了。”
闻言,路烬延乖顺的站在简厘枝身后的空地。
……
待两人吃晚饭,简厘枝指挥着那人洗碗碗筷,便开始着手制香了。
她回到屋内,带着路烬延再次走进厨房。
路烬延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他便看见简厘枝在捣鼓厨房后一堆大大小小的罐子。
“这些是什么,你在做什么腌制品吗?”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也算腌制,只不过不是腌制吃的,而是一种精油。”
简厘枝将先前里的松香树脂全部倒进一个罐子里密封,然后将已经在竹筒内沉浸了两日的精油倒进一个小盘子内。
她拿出一根蜡烛,然后把用铁丝之前做的架子摆上,盛着精油的小盘子放在架子上方,点燃了的蜡烛争先恐后的舔舐着盘子。
简厘枝看着面前一脸雾水的路烬延,她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补充道:“这就是类似于花露这类的东西。”
“花露?”路烬延有些不置可否的看着面前人的举动,“即是花露为何要放入蜂蜡。”
简厘枝没有再接话,而是等香油和蜂蜡加热融化后,再次加入少量的松香树脂。
她把火苗熄灭,看着在盘里慢慢凝固的香膏,勾唇笑了笑。
简厘枝用手指摸了摸盘中的香膏,然后将一旁少年的手握在手中,在他就要挣脱时,将手上沾取的香膏抹在他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
“你可以抬起手闻闻味道。”简厘枝挑眉看了他一眼。
尽管觉得有诈,路烬延还是顺从的抬起手放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清冽的松香和花果的味道争先恐后窜入鼻尖,紧接着变成了一丝丝微甜的荷香,最后是若隐若现的竹香。
“这是……什么?”路烬延第一次闻过这么好闻的花露,一个平常的花露怎能变成固体的花露?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