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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1 / 3)

对于被拒南苑门外一事,采曲微词颇多,却是不敢在谢芝葳面前多嘴,顶多是私底下憋不住向阿砚怨载一番,

阿砚睁着杏大的眼睛,静静听着,无法回应,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晚间她被吩咐出了趟院子,待她回来时谢芝葳不见踪影,像极了从前的忽然销声匿迹。

明明适才还闲不住浇那满面墙的夜来香,一转眼偌大的阙芳阁都没了人影,采曲领着阿砚满院子找了一遍也未找到。

转了转,采曲才忽而灵光一闪,不自禁抬头往天上看了看,然后径直往阁楼去。

果然,通往楼顶的阁楼阶梯上,封闭窄小的空间里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只余得几块砖那么大的风口窗透进来一点廊前灯辉,这般压抑黑沉的空间里呼吸都变得急促。

背光的人儿就那样一动不动坐在旋梯上。

“何时封死的?”

楼阁顶端被封了,几块浓重屑味的木板交错着将本来就不见天光的阴暗阁楼,变得更为昏黑。

采曲顿时心慌意乱,回她说:“是前些日子小姐你出府不在的时候,先生命人用钉子钉死的。”

原是连她都知道先生在悄然无息中命人封死了阁楼。

看着面前之人恍若失神的从阁楼上下来,周遭的气息似沉到寒潭幽底里,惊忙之下也不免说起白日里还埋怨的先生的好话:“先生也是为了小姐好,楼顶那样高,若是哪一日不小心摔了该怎么好。”

恍如失聪的谢芝葳就这样一言不发从她面前经过,见此采曲更茫然了,被先生误会,遭遇南苑那般区别对待,被鸢娘撇下小姐都并无异色,甚至感受不到一点愤然与忧扰,可为何偏偏对这阁楼情绪尤为不同?

采曲不懂,谢芝葳却自知。

他们都说是谢府上下乃至先生往日对她宽容不已,才放纵得她屡屡做出爬楼顶这样的荒唐之举威胁。

她情绪低落,难过的不是因为无意冒犯了谢景倾,也不是先生随意打发了她的赔礼道歉,更不是一声不响的将那个名叫倾雪的小丫头赶出府。

她真正感到失落的,是容彦谨在通过封死楼阁提醒她,她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在他面前无理取闹,而他也会无限度纵容顺从她的谢芝葳了。

这是警告……

晚上家宴时,谢芝葳按例赴往正厅。

谢府华屋穿堂,院广墙高,顺着闲闲芳径转角便看见向来爽直的燕凛,居然红着脸和脖子在石道上同谢景倾说话。

墨装蓝衫两道身影,格外显眼。

似是聊到收尾,谢景倾匆匆行礼,神色适然着转身离去。

谢芝葳位于燕凛身后,有些新奇的歪头打量。

看着蓝衫俏丽的人儿离去,上前走至燕凛身侧,只见脖颈红意慢慢消逝的人儿还立在原地,呆看清丽背影远去,谢芝葳也顺着目光抬眼望去,她这番动作引得燕凛猛然回神。

似乎被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燕凛惊声道。

“祭祖家宴,前面就是正厅,我出现在这很奇怪吗?”谢芝葳不假思索回他。

声音语气都没什么不对,可燕凛就是凭白觉得她火气很大,话意不快。

他来没得及细究,倒听来者倒打一耙抢先道:“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被徒然这么一问,他辩驳声调都大了许多。

“你没有你脸红什么?我出现你又惊慌什么?”谢芝葳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带刺诛心,“点破后还这么激动。”

他被问得舌头打结,好不容易捋顺,却见发难之人径直往前。

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谢府偶有家宴,每逢重大场合总要动辄全府。燕凛多年前参军入营,如今已然挣得一官半职的头衔,军中事务繁忙平日很少回府,但逢此正宴献有缺席。比参军的燕凛还要鲜少见到面的容彦谨,也会郑重出席。

如今谢府又多了位二小姐,自然更兴盛热闹些。

谢芝葳适才落座,燕凛紧随其后,依在她身旁紧咬耳根,她不理任由他解释一通。

说是什么谢景倾问起府中人员喜好,他一时不解也知无不言皆相告于她。

“主要问些关于先生与我的?”听闻话意,谢芝葳讶然反问。

“是,府邸上下最了解你们二人的莫属于我,她这才放开同全然不熟的我搭话。”燕凛话音带着几分得意,谢芝葳微有无言,也不知他在得意什么,是在得意他对府邸了解最甚,还是得意谢景倾与他搭话。

她回应似的点了点头,又思忖谢景倾想要做什么,怕就怕和前些日子一般,太过讨好逢迎,虽是好意但不免她无端如坐针毡。

话说着,容彦谨与谢景倾一同露面厅前,还趴在她耳边话声不绝的燕凛被打断。谢芝葳抬起眼皮,神情一丝古怪闪过,起身行过礼复又坐下。

宴席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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