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朝堂回了东宫。
早朝因为关于颁布税田令闹到现在,大多人都已腰酸背痛,崇贞帝送他回去休息也是情理之举。
崇贞帝不愿再议,散朝送臣之前特地嘱咐:
“今日之事不得流传出宫,否则就地当斩。谢兰机和秦钟留下。”
群臣百官连连点头,猫着腰退殿各回各家,谁也不敢多说有关政变的半句话,生怕被抹了脖子。
天边泛起金红云霞,大树庇荫的谢府灯盏百亮,檐下的红囍灯笼似孤魂随风摇荡。
红袖看着外面渐黑的天,愁面复展,“小姐,姑爷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虞丹青摇头不作声。
红袖脑袋凑近盯着她,“小姐,你真的不担心姑爷吗?”
“兴许他有要事,我担心他什么?”
能在朝堂谋得三公之人,野心和头脑二者不可缺一,谢兰机莫测高深,陛下都猜不透他的心思,而他总会化险为夷,虞丹青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该被担心的人。
“那我问问他的侍从。”
虞丹青欲出言阻拦,却快不过红袖的双腿。
红袖跑出房门喊道:“小侍卫,快出来!”
四周鸦雀无声,红袖环视一圈,环抱双臂,嘟囔着回屋,“还随叫随到,什么死骗子。”
一颗小石子从屋顶摔下,刚好掉落在红袖脚边。
红袖昂首,十几岁的少年玄衣黑靴,腰间佩剑细长锋利,上半张脸蒙着软皮面具,眼里的幽光倒映着她的身影。
原来自己错怪人家了,红袖头回见到刺客侍从,兴奋万分,对他招手,“能下来吗?”
少年后退半步,显然不愿下来。
红袖也不勉强,问他:“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他抿唇,摇了摇头。
“啧,倒是个难聊天的。”
红袖一头钻进屋里跟虞丹青说明了情况。
虞丹青不想浪费多余时间,招来青雨领路去往二老爷的铺子。
从官大家理应不该经商,这是谢婧自己闲来无事开张来消遣的,里面卖些小玩意儿,收得的钱谢婧会援送贫民,但这里也是和王染孽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