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虞丹青反抗的双手一软,随后失去了知觉。
虞丹青是被冷醒的。
她感官渐渐恢复知觉,缓缓睁眼,不远处响着一阵一阵的磨刀声,厮磨耳膜,刺得她轻蹙眉。
迷药还没有全部褪去作用,虞丹青视线依然恍惚不清,她动了动身,发现自己手腕被反扣在头顶,用麻绳绕了两圈捆着,双脚同样如此。
两圈捆绳,和瞎子婆婆的捆痕一模一样。
迷药使她全身发软无力,虞丹青翻不得身,也偏不了头去巡视磨刀声音的源头。
虞丹青平躺着,观察着所处的环境,应该是一个地窖。
磨刀声停了,响起了脚步声。
那人先不来看虞丹青醒不醒,先站在尾处给她穿鞋。
虞丹青之所以被冷醒,是因为她身上只有一片红布遮着,身上穿的只有小两件。
那双手冰凉,触摸着虞丹青的肌肤,她不禁颤了颤。
虞丹青视线复明,那人也从尾处走到她眼边,捋了捋她鬓边的发丝。
正是王常萱。
她松开虞丹青嘴里的抹布,神色淡漠。
虞丹青气笑了,“装了这么久,还真是让你煞费苦心了。”
王常萱俯身,手支在她耳边,“真心真意,我哪里装了?”
虞丹青不听她扯这些废话,“是你杀了瞎子婆婆。”
王常萱不意外她能猜出来,笑里含芒,“那是她该死。”
“那红袖呢?她在哪?”虞丹青顶着天快要塌下来的感觉问出这句话。
王常萱却装作没有听见,拿出一把玉笛递到虞丹青眼前。
虞丹青心跳骤停。
“这把暗器做得不错。”王常萱面露满意,“红袖没这样的头脑,这暗器是你家中的那位给你的罢?”
她明确意指谢兰机。
虞丹青只字未出口,不与她同谈,王常萱却继续道:“倒能看出你家那位对你很是上心,不过你们尚未洞房,所以,你也讨厌他。”
药效散了些,虞丹青能动了点,她闭目偏头不理话。
你讨厌谢兰机,厌恶跟你结为夫妻的那个人。
这些话像石头一样哐哐砸着虞丹青的头,一点点堆积在她身上,压得难以喘息,令她反感。
下颚一凉,王常萱掰过虞丹青的头逼她与自己对视,似乎在幸灾乐祸:“姐姐的心,当真是比石头还冷漠。”
虞丹青眼神骤冷,“我只问你,红袖在哪。”
随之她想起同行的还有谢婧,再问王常萱时,她登时变脸,但不对虞丹青,而是对谢婧,“我要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泡酒,与姐姐一同分享。”
虞丹青怒道:“你对她下手了?”
“怎么会。”王常萱应得快,笑得痴醉,“我怕姐姐一个人醒来害怕,所以我先在这儿陪陪姐姐。这刀也磨好了,杀她也是几步路的事。”
虞丹青听后面的话,暗猜谢婧应该就在这儿附近,自己得想办法脱身与她汇面,否则两个人都走不出这里。
王常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替虞丹青穿好外衣,娇软身子稳稳当当背她下石床,不知哪里拉来一个镖箱,王常萱娴熟地把虞丹青放了进去,再用抹布堵住她的嘴。
“嘘,姐姐可不能出声哦,我们来玩个金蝉脱壳的游戏。”
虞丹青呜呜发声,下一秒眼前漆黑,王常萱合上了箱盖,之后她感受到镖箱载着自己开始挪动起来。
王常萱要带她去哪儿?
王常萱听到她大大小小的动静,终忍不住开口:“姐姐莫急,我先去杀了她,再带你出去。”
虞丹青发声也是徒劳无功,她挣脱束缚,手脚腕处都被磨破了皮还是不成,她歇下来缓缓力。
王常萱看着小小的,但能背起高一个头的虞丹青,说明力量并不弱。
行到一半,擦地的挪动忽然终止,虞丹青听见外面有了激斗声,过会儿平息,不再是王常萱的声音。
“弟妹你还好吗?”
谢婧打开镖盖,匕首解开虞丹青四肢的捆绳,拉了她出来。
王常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虞丹青不急着走,蹲在她身边翻找东西。
“你是在找这个吗?”
虞丹青回头,谢婧手里正拿着谢兰机给她的笛佩。
她过去接回,发现笛佩机关处被王常萱动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虞丹青下意识要打开,谢兰机说过的话回荡在她耳边,他说这暗器不能随意外露。
想到此,虞丹青也就作罢。
谢婧持着匕首走到昏迷的王常萱身边,刃刚要下去,虞丹青开口道:“等等。”
谢婧愣住,看着她。
王常萱留着是个威胁,虞丹青又莫名出口阻拦,谢婧不知如何是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