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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的身后,还站了几个身体健壮的年轻男人。
很明显,是便衣。
傅绍元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傅梵逍,“你居然报了警?!”
傅梵逍转过头去,不忍看他此刻的慌乱和狼狈,“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阻止你。”
“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傅绍元怒火中烧地说着,将枪口对准傅梵逍的太阳穴,食指迅速搭上板机。
谢敬羽的脸色一变,“傅叔!”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便衣已经同时将枪口对准了傅绍元。
傅梵逍缓缓转头看向傅绍元,唇角一勾,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一错再错吗?”
他站了起来,朝着傅绍元一步步走近,“如果杀了我能洗清你的罪恶,我倒也无怨无悔,可问题是,这可能吗?杀人放火、走私贩du、涉黑涉暴,哪一样不是罪大恶极?想想那些被你伤害甚至害死的人,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死多少次都不足以赎清罪恶吗?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非要继续错下去?!爸,您收手吧!”
“我收手就只有死路一条!”傅绍元怒吼着。
“你现在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一声怒喝自门口传来。
傅绍元的瞳孔剧烈震动了一下,转头,赫然看到傅老爷子由梅若清扶着站在那里,面色铁青地看着他,愤怒又痛心,手中的拐杖把地板戳得“啪啪”作响,“你不是想杀人吗?那就先把我给一枪崩了吧!”
他说着拄着拐杖朝着傅绍元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可在傅家一如既往的威慑力还在。
傅绍元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爸,您别过来。”
“你若是非要开枪我不拦你,你杀了梵逍之后再接着杀了我。”傅老爷子继续颤颤巍巍地往前走着,脸上老泪纵横,“我知道你做的出来,一个连自己亲兄弟都下得去手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最好让人把正覃一家人也给杀了,这样一来,傅家就再没人碍你的眼了。”
傅绍元握枪的手开始颤抖,“爸……”
“你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傅老爷子越说越气,挥起拐杖朝着傅绍元握枪的手狠狠打了下去。
傅绍元本就已经颤抖的手瞬间没了力气,手枪“啪”地掉在地上。
老爷子的拐杖紧接着又朝着他身上抽去,还没抽几下就已经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梵逍和梅若清赶忙一左一右将他扶住。
等在门口的便衣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来将傅绍元给制住。
几个人押着他往外走的时候,傅梵逍和傅老爷子以及梅若清都站在那里看着他,但他直到走出大门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爸,您的身体不好,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梅若清也是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她自始至终都表现得还算平静。
“真是作孽呀!作孽呀!”傅老爷子再一次老泪纵横,他一边说着一边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口走,梅若清走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搀着他。
所有的人都散去,谢敬羽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傅梵逍,回手关了房门,沉默着递了根烟给他。
傅梵逍接了烟塞进嘴里,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了停止,之后交给谢敬羽,淡淡道
“刚才的对话都在里面了。”
谢敬羽接过来垂眸看了一眼,“你还是我认识的傅梵逍,一直都没有变过。”
傅梵逍将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深深地吐出一股烟气,“可于我而言,一切都变了。”
谢敬羽亦是怅然,“我也没想到,傅叔变成了这样。”
“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吧?”傅梵逍转眸看向他,深邃的眼底透着一丝复杂的深意,“至少,上次在恒城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你跟我提到鹘鹰和响尾蛇在桐州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谢敬羽默然。
傅梵逍“你告诉我因为情况特殊,你的上司允许你借助我的势力来找他们,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这么重要的机密,这么大的案子,你的上司怎么可能允许你透露给一个毫不相干的警外人员?”
“所以你当时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谢敬羽道。
“我那时虽然觉得蹊跷,但也猜不透你的用意,只能拒绝。”
“其实告诉你鹘鹰和响尾蛇的行踪并不是我上司的意思,而是我自己冒险决定的,那个时候,我们通过线人的消息得知,他们一直在暗中研制的新型毒品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如果这个时候再找不到他们,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上头一直追得很紧,我没其他好办法,只能在你这里赌一把。”谢敬羽的语声里充满歉意,“你谅解也好,不谅解好罢,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