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京城内,一位正值桃李年华的少女满面愁容,前些天她的父亲因为被检举贪污而锒铛入狱。上官礼凝心想父亲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得先找到负责此次事件的朝廷官员。
上官礼凝写了一封书信寄送到岑家,岑家的岑弘印与父亲相交甚好,同在朝廷为官,信中询问他何时有空,想打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次日午时,上官礼凝身着一件淡色青衣,在跟娘亲道明原因后就赶去岑府。
“砰,砰,砰。”敲响三声门,早在门后候着的管家领着上官小姐就往岑老爷书房走去。
岑家府邸不小,装饰得却十分朴素典雅,正走到池边的小径,一个稚嫩声音引得上官礼凝回了头。
“凝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呀?”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满脸开心的走过来,“凝姐姐这两年忙的都没时间找清儿玩了。”女孩是岑弘印的女儿岑然清,她还有一个龙凤胎弟弟岑忆理。
“姐姐长大了,自然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整天玩耍啦。”上官礼凝捏了一下岑然清粉粉的脸蛋,“清儿,今天怎么不见叔母跟你弟弟呀?”
“母亲和弟弟去姑母家看望了,爹爹舍不得我就叫我在家了,幸好,这样还可以看见凝姐姐过来。”岑然清挽着上官礼凝不肯撒手。
“清儿,我今日找叔伯有要是商量,今天给你和忆理带了好玩的东西,你等下要自己玩了。“上官礼凝摸了摸岑然清的圆圆的脑袋并递给她两个大礼盒。
“那就多谢凝姐姐了,你今天来的匆忙,这是我跟簪娘学着打的第一支簪子,先给你吧。”岑然清拔下头上的银簪,接着踮起脚插在了上官礼凝的发髻中。
上官礼凝心中一直忧虑着牢中的父亲,寒暄几句就加快脚步赶去叔伯书房中。
正是青天白日,管家走时却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了,上官礼凝心中觉得十分奇怪。
“礼凝,你来了。”岑弘印不知从哪走了出来。
“岑叔伯,我是为了我爹的事而来的,想请问一下桂京城中负责这件事的是哪位官员呢?”上官礼凝恭敬的问道。
“这个人是今年新提拔上来的,刚上任不久,詹家的长子詹影初。”岑弘印坐着书桌旁一边品茶一边回答。
“叔伯,那是谁检举我父亲的呢?”上官礼凝继续问道。
“事已至此,你也无须多问,总之这不是凭你我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岑弘印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准备回去打点好家中的大小事吧。”
“岑叔伯……”上官礼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管家。”岑弘印往门外喊了一声。
“上官小姐请吧。”管家推开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上官礼凝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就离开了。
今日天气明朗,詹影初这段时间总被公务缠身,心中甚是烦闷,现在终于忙完了,于是决定独自出游散散心。詹影初不知何时走到了野外的小溪边,面对着溪流,闭目呼吸,真是许久没有如此畅快了。詹影初正感十分舒适,突然间,察觉到身后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他的感官一向敏锐。
“谁?”詹影初马上睁开眼转身,看见一个女子从树后走出来。
“家父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上官礼凝面对詹影初行着礼。
詹影初听完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她应该是上官家的独女。
“人证物证俱在,无需辩解。”詹影初略微严肃地说了一句。
“大人……”上官礼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上官姑娘请回吧。”詹影初放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忙活了一天,事情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上官礼凝心里十分苦闷,看来得破釜沉舟了。
夜间亥时,此时寻常人家的百姓已然入睡。詹影初正在房中看着卷宗,突然一个身影从窗外翻身闯入。詹影初看清来人,内心一惊,看来这女子身手不凡,居然躲得过夜间巡逻的暗卫。
“无论如何你得帮我。”上官礼凝靠着窗户旁云淡风轻地说,没了白天的拘谨。
“哦?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詹影初也比白日里更平易近人了些许,还不忘调侃着,“上官姑娘扮演刺客怎么不穿夜行衣呢?”
“我查到你们詹家男人若是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之身,会迎娶她,我们上官家可是你们未来的亲家,你有何不帮的理由呢?”上官礼凝嘴角轻轻一笑,打趣道,“夜行衣不方便办事。”
“是吗?我们詹家的男人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说话间一个转身佩剑就握在手中。
“那就比试比试。”上官礼凝一步步往詹影初靠近,詹影初何时离年少的女子这般贴近过,慌乱间举起佩剑挡在身前阻止上官姑娘再往前一步。
“咣铛”一声,詹影初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右手腕被上官礼凝的左手食指跟拇指按住,力气不算大却好像被掐住了什么穴位,生疼得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