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白家吗?如今白家上上下下已经都入了诏狱,过几日就会被......”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想想办法吧,若是白家是被冤枉,一切还有转机,若白家真的参与了宁安......”
“你去找顾瑄,暄帝肯定会听你的,上次在梵音寺他......”
她重提旧事,试图让自己用情义去裹挟顾瑄,秦渺闭眼,任白羽婉抓着自己,不想再听后面的话.
风殿主指尖神力飞出,白羽婉软绵绵倒在地上。
两人将白羽婉送到床榻,便离开了此处,秦渺坐在马车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只觉得莫名的惆怅。
“白家入狱,自身遭难,如今她还在想顾彦,我以为经过先前提点,她会有所顿悟,如今却是越陷越深了。”
风殿主叹气:“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可取啊。”
“唉~她之前不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见她,她穿着蓝色的舞衣,眼睛亮亮的,像小鹿一样。
后来她成了三王侧妃,约我去梵音寺礼佛,她像普通女子一样为夫君祈福。
再往后有了身孕,我去见她时,她在为腹中胎儿缝制着小衣,眼眸温柔,一点点教我绣制平安福,如今......”
秦渺没有再说下去,只叹了口气:“如今,却是不同了。”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疯魔成这样,值得吗?
风殿主:“你说她和云苍有关系?若是真见过云苍,又怎么会喜欢上顾彦这样的东西。”
秦渺指尖揉着额头:“我也不知,上次三王爷的选妃宴,她来晚了,云苍的神识为她指的路。”
“既然这样,如今她这样子,云苍为何不管?直接将人带走便是,再留在此处,只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一尸两命吗?我倒是忘了,你会推算命格,云苍师兄不下山,或许是时机不对,时机到了,他应当也就来了。
白羽婉现在这样,一心只有顾彦,即便是顾彦醒了,捅她一刀,她也会觉得三王爷有不得已的苦衷。”
“唉,可怜呐!怎么样,回去要告诉顾瑄吗?”
“我再想想吧。”
两人没有回梧桐殿,而是去了大理寺查探白家的卷宗,大理寺卿似乎知道自己要来,将两人偷偷带了进来。
“帝妃娘娘,殿下已经吩咐过,您放心查阅。”
大理寺卿退在一旁,秦渺看了看关于白家的卷宗,去年九月大婚之时,宁安被灭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刘大人不死心,试图将一切事情再次掩盖,其中参与的便有白家。
卷宗显示,早在宁安第一次被灭时,白家商队路过此处,宁安百姓向其求救。
白家听信刘家父子之言,将一些外出逃散的百姓送回了宁安,并留下了一些药材和银钱,以为做了善事的白家放心离去。
那些百姓最后被烧死在城中,白家和世人皆以为是火妖作祟,直到刘大人再次找上白家时,白家才知道宁安被灭时自己也添了一把火,送回去的那些百姓被活活烧死在城中。
此时白羽婉刚为三王侧妃,白家为了替白羽婉考虑,答应了同刘大人合作,再次掩盖宁安痕迹。
白家商队路过宁安时,多次截杀了顾瑄派去的官员,一直被上报为流寇作乱,又有身为左相的齐大人在朝中周旋。
顾瑄一直秘密派人探查此事,如今白家的商队便是突破口,也是宁安一事最先要问斩的,谋杀朝廷官员,勾结重臣,戕害宁安百姓。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白家也悉数认罪,白羽婉已为三王侧妃且怀有身孕,按律免去死罪,齐妃暄趁机将白羽婉软禁在府中。
许久,秦渺看完最后一行字:“宁安一事,处理的如此之慢,竟然是因此吗?”
不断有人牵扯其中,若说白家第一次被蒙骗是为无辜,可第二次刘大人找上门来时,白家便再也难以脱身了。
从意外害死百姓,到手持刀剑截杀朝中官员,试图再次掩盖真相,他们执剑时,也不再无辜了。
夜幕中月亮高悬,秦渺慢慢走在宫墙一侧,有些无奈:“若是白家被冤,一切还有转机,可白家却是真正参与了,我好像帮不了她了。”
风殿主自是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白家此劫,逃不过的。”
刚在牢中见了白羽婉的爹娘,他们还不知道白羽婉的处境,以为揽下所有罪责,划清和白羽婉的关系,她便可平安无事。
“白家的气运啊,已经散尽了,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吗?秦渺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眉间的沉郁思绪终于散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秦渺扑在顾瑄怀中,鼻尖是熟悉的檀香气味,头疼减轻了几分。
“没能陪你去,在这里等你我还是能做到的。”顾瑄眸间一暗,瞥见了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