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后的异常,骆养性保持着对驱逐鞑虏和我是咸鱼的戒备,朝后望去。
两匹通体乌黑,高大强壮的战马朝着他猛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骆养性凭借着高超的身法和多年锦衣卫生涯积累的本能,以近乎诡异的身姿躲开了两匹马的冲撞。
两匹战马也不追赶,而是径自跑到了两名玩家的跟前,亲热地舔舐着自己的主人。
“哪来的畜牲?”差点当场毙命,骆养性怒道。
正当他准备上前的时候,忽然发现,翻身上马的两名玩家,身上的气场忽然发生了一些难以名状的变化。
冷酷而肃杀。
铁血而威严。
那是属于顶尖骑士的骄傲和在无数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气!
望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玩家,骆养性感到了一丝恐惧。
但是,刚才的交手让他相信,面前的两人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在刚才的生死搏杀中隐藏实力。
他将两人气场的变化,归结为了刚刚出现的两匹战马。
肯定是这样,是这两匹战马经历了无数的血战,所以才让骑在它们身上的人也变得可怖起来。
带着这样的想法,骆养性手持匕首,再一次攻了过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以极快的速度俯身接近驱逐鞑虏,然后用匕首斩向马腿。
噌!
金属交击传来刺耳的尖锐声。骆养性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匕首传入了他的身体,将他握着匕首的手臂震得发麻,手中的匕首也险些脱落。
骆养性的心中大惊。“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驱逐鞑虏仅仅是用手中的佩剑轻轻一抵,便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你的死期到了!”驱逐鞑虏挥舞手中佩剑,催马杀了过去。
双方接触的一瞬间,骆养性再次凭借强悍的身法堪堪躲过了驱逐鞑虏的刺击。
但这一次,他的闪避极为勉强,驱逐鞑虏的剑锋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襟。
与此同时,在一旁的我是咸鱼抓住时机,向骆养性扔出了一支飞爪。
他的战马上挂着他的飞爪,这才是他作战时最惯用的武器。
飞爪冷不防地飞向骆养性,虽然骆养性看见了,但身在空中的他避无可避,只能将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
匕首撞上飞爪,但飞爪大而沉,仅仅只是被击偏了一点。
原本目标是骆养性头部的飞爪因为这一偏差,最终命中了其肩部。
五根铁制的爪子扎入了骆养性的肩甲之中,虽然没有伤及皮肉,但却死死地钳住了他。
我是咸鱼用力往回一拽。这一招用来对付骑兵屡试不爽,中招者无不翻身落马,然后死于马蹄践踏或是补刀。
但骆养性却立即双脚站开呈八字形,微微下蹲,将自己的抓地力发挥到了极致,竟然只是一个踉跄,没有被拽动。
不得不说,骆养性确实算是个顶尖高手,尤其是他的身法和步法,但在两名满级玩家的面前,他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在他努力保持平衡的时候,驱逐鞑虏杀了个回马枪,调转马头再次奔了过来。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能力闪避了。
一抹殷红的鲜血飞溅当场。滚滚的人头落在地上,骆养性的双目一直到死都圆睁着,里面写满了不甘和恐惧。
明末锦衣卫第一汉奸骆养性,卒。
骆养性被杀了以后,许多玩家也陆续赶来。众人从他的身上果然搜出了一张誊写的行军路线图。
辽军携带了大量的大炮和弹药,行动缓慢,如果这路线图真的落入吴军之手,然后被吴军大队骑兵伏击,那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众人一阵后怕,纷纷庆幸骆养性被驱逐鞑虏和我是咸鱼给碰上了,又歪打正着地识破了他。
除了行军路线图,骆养性的身上还有一封信,信是吴三桂写给他的。
“骆总兵,见信如面。”
信的第一行如此写道。看来骆养性已经被吴三桂封为了总兵。
“逆贼我真土已率军北上,闻贼众有大炮数百,力敌恐不能胜也。”
“若君能取得贼众的行军图,则我可以一支精锐骑兵设伏于贼必经之路,贼军器械众多,善火器而不善近战,突袭则大事可成!”
“事成之后,请将图送至麓松亭,每日卯时到辰时会有一老者在亭中垂钓。”
“届时请以暗号相对:问‘老先生,今日收成如何?’”
“答:‘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再答:‘红鲤鱼绿鲤鱼和驴,红驴绿驴和鲤鱼。不知是绿鲤鱼比绿驴绿还是绿驴比绿鲤鱼绿。’”
“暗号对上,请君将图交予老者便可,之后会有新的指示。”
“事关机密,阅后即焚,切勿外传,切记切记。”
不知为何,骆养性并没有按照信上所说,将信焚毁,或许是为了保留证据作为吴三桂的把柄看日后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吧。
“这骆养性如此歹毒,一测的时候就是他通风报信,害得我们差点被吴三桂给偷了家,幸好这次把他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