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氏带着时姜回来时,曾偷偷的翻过时姜的包裹,根本没找到房契和地契还有银票。
那些银裸子和铜钱,她怕打草惊蛇,自然也没动。
只是,时姜到杨家都已经半个来月了,她更是回时家的那间宅子里翻了个底朝天。
根本就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没有房契和地契,她就算想要卖房子或者动那些田地,自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所以,对于时姜的任性,她这才憋着气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不过,如今时姜占了原身的这具身子,自然不可能白白的把时家的钱财送给别人,更何况是送给这害死自己的杨家人。
现在天色已晚,不方便出门,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毕竟她被推倒磕到了脑袋,现在脑袋晕的很呢。
李氏好不容易躺了一会儿,让原本难受的心好过了那么一点点。
可到了晚上吃饭,先是杨家老少两个爷们全都不回来吃。
只剩下自己和时姜两个人,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好菜,李氏很是心疼,想喊着刘妈妈把这些好菜拿下去先放着,等着杨家父子回来再吃。
可是,没等她开口,时姜下筷如幻影,直接消灭了桌上大半的饭菜。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李氏的手如同帕金森一般的抖着指向时姜,刚想斥责,却见时姜抱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然后丢下一句姨母慢用,直接推开椅子就离开了。
李氏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快这么被气晕过去了。
好不容易清醒些,看着狼藉一片的桌子上的那些剩菜剩饭,哪还有胃口。
有心想给时姜这丫头一些教训,可现在东西还没哄到手呢!
只能把筷子一摔,捂着胸口,继续回房躺着生闷气去了。
连自家男人当天晚上没回来,她都没在意。
李氏想了一晚上,该怎么才能哄好时姜,一直到凌晨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时姜昨天晚上吃个肚圆,回去后,绕着走廊来回逛了半个时辰消食,然后才去睡觉。
一觉到天明,洗漱完毕后,就去了厨房,刘妈妈早已经起来做了锅的白粥,还切了一些就粥喝的配菜,旁边还有两个白煮蛋,这是李氏每天早上都要吃的。
时姜可不管这些,直接拿了那两个白煮蛋,敲破了壳后,三两口就给吃了个干净。
然后呼噜噜的喝完碗中的白粥,抹抹嘴,就利索的出了门。
留下刘妈妈张着嘴,看着被吃掉的白煮蛋壳,半天没合拢。
这表小姐,现在才露出真面目了吗?
自己可真是太小看她了,当初那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原本还觉得看着就好欺负呢!
没想到,这到杨家才过了几天呀?
杨夫人这次怕是要踢到铁板了,刘妈妈暗暗啧啧了几声,然后就麻溜的把那些蛋壳给收拾了,重新给煮了两个,免得到时李氏看到这些蛋壳,到时拿她做出气筒。
时姜出了门,先辩了辩方向,这才动身。
幸亏这大通钱庄离杨家不算远,可饶是如此,时姜还是走的有些气喘。
毕竟,原身这具身体,实在太缺乏锻炼了。
等回去后,一定要把锻炼身体的事项提上日程。
走到钱庄外,时姜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后,这才抬脚进去。
一进门,就有个伙计笑眯眯的上前。
“这么位姑娘,是存钱还是取钱?若是存钱,请走这边,若是取钱,请往这边来。”
时姜挑了一下眉毛,没想到这钱庄居然有这么热情周到的服务,这老板不发财都难。
“抱歉,我是来取东西的。”
那伙计听到这话,也没用多问什么,直接带着她朝后院去,引到一间房中后,喊人上了茶,然后让时姜稍作休息,管事马上过来。
时姜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碰桌子上放的茶水。
而是四周查看了起来,发现这间房子很是雅致,隐蔽又不失开放,显然是用来招待一些需要避开人的客人用的。
毕竟房门没有关着,两边的窗户也是大开着,离前厅却有一段路,若是有人走过来,坐在这边很容易一眼就能看见。
没让时姜多等,不一会儿功夫,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名捧着账本的仆人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时姜年轻而显得怠慢,抬手对时姜说道:“在下是这家大通钱庄的管事,鄙人跟着主家姓宋,不知道这位姑娘,可有取物的凭证?”
一般大户人家能跟主家姓的差不多都是家生子,当然也有主家特别赐下姓氏的,这样的人,一定是极得主家看中的。
“麻烦宋管事了。”
时姜也不废话,直接把早上放在怀里的玉佩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宋管事在时姜掏出玉佩时,就让仆人把账本拿过来,然后一页页翻找,并对上前对着玉佩仔细辨认。
等翻到一页,宋管事顿了顿,然后抬头询问时姜。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物件可是本人存的?若不是本人存的,可否提供一下存物之人的姓名?最后冒昧问一句,姑娘生辰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