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金银珠宝权势迷了眼,若是认回咱们家,咱们不过是乡下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能给她什么?”
时姜冷哼道。
“可她不回来,咱们也没去找她啊?”
时父很是想不通。
“可能在她看来,若是有我们的存在,那就代表着她不堪的身世。只有我们都不在了,那自然就没有人以这件事来说她什么了。听说赵兰和周青礼成亲后,她也嫁人了,嫁的人,家世应该不低。”
时姜捻了捻手指头,垂眸没有去看时父和时母。
时家夫妻二人气的想当场晕过去,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就为了不让别人提她的身世,就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人?”
时姜没有回答他们的询问,这个问题,只有赵青青本人才知道。
见时姜这副模样,时父长叹了一口气,他和时母仿佛在这一刹那老了十岁不止。
“姜儿,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管如何,我和你娘在这里等你。”
时姜听了,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其实,倒不是她一定要去赚钱,只是,没钱没势的情况下,谁能保证本地的官员一定会公正清廉?
最重要一点,赵青青嫁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害怕自己真实身世被暴露。
若是她嫁的人真的有权有势,自己也要有能跟对方分庭对抗的能力。
对时姜来说,赚钱只是第一步罢了!
过了两天时间,时姜在时家夫妻的目送中上了买了他们家方子的赵家的商船。
沿着河一路向南,一直到了海。
时姜每到一处,就会采购一些物品,其中大部分放到了百纳袋里。
然后再到下一个地点,把值钱的卖掉,换成当地其他的东西。
每到一处,买进卖出,腰包眼看着鼓了起来。
幸亏她有百纳袋,银子多了,她就假装换成了银票,实际上她包袱里根本没多少钱,大部分的银子全在百纳袋里。
一直到达海边时,时姜几乎花光了她百纳袋里存着的所有银子,换了珍珠,宝石,香料还有各种带有异域风味的舶来品。
而赵家的商队明显还要在这边待许久时间,因为他们出海的商船还没有回来。
时姜便跟他们分道扬镳,往北而上。
因为走的陆路,所以时姜买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也跟在船上一样,在一处购进物品,再到下一地抛出值钱的,再购进一批本地的特产,再去下一个城镇。
等到了北方畜牧族的地界,已经差不多走了八个多月的时间。
原本一些在南方卖不掉的物件,在这里全是抢手货。
短短几天时间,就被人一抢而空。
她再从这边贩卖了许多的牛羊,一路赶一路卖。
等回到镇上时,已经的第二天入冬的季节。
除了一包裹的银子,还有一路上遇见的几位聊得来的朋友。
“爹,娘,我回来了!”
一年多时间过去,时家饭馆因为没有时姜这个主心骨在,时父时母也没有弄更多的菜品,生意只能说不算好也不算坏。
时姜在的时候,每个月差不多八百多两的进账,如今却是在四百到六百两之间徘徊。
不过,就算是这个进账,对于时家夫妻二人来讲,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姜儿?你是姜儿!我的儿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时母听到时姜的声音,原本炒的菜都没顾得上,直接把锅铲一丢,从厨房间冲了出来,一把将时姜给用力的抱住,嚎啕大哭起来。
时姜离家都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她和时父两个人一开始还安慰自己,孩子出去跑商,怎么可能就这么快回来。
可是等过完年,赵家的商船都回来了,时姜居然没有跟他们回来,而是往北去了,他们就忍不住开始整宿的睡不着觉,担心时姜一个女孩子,到北方那边蛮族之地,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时母哭完了,仔细看了看女儿,嗯,除了黑了点,壮实了点,其他都没变,
时父也跟着偷偷地擦眼泪,不过他比时母镇定许多。
看着跟在时姜身后的三个人,顿时满脸笑容的请了进来。
“姜儿,这几位是?”
时姜看到时父迎接来到人,笑着指着中间长的很是俊俏的白衣男子说道:“这是阮公子,穿黑衣的姓苗,是阮公子的侍卫,这位穿褐色深衣的是赵公子,跟县城的赵家有点渊源。”
说完,时姜要笑不笑的看了那赵公子一眼。
惹得赵成脸不由的一黑,这一路上,他总觉得时姜有意针对自己,现在看来,他的感觉真是一点都没错。
因为在她介绍完自己后,时父时母原本喜笑颜开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一脸防备的盯着自己。
这感觉,让赵成很是憋屈好不好。
什么县城的赵家,他根本不认识好不好!
要不是阮公子要跟着这疯婆娘一起回家,他才不会跟着一起过来呢!
也只有公子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瘸了,居然想请时姜到府上给小公子和小小姐们做师父。
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