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绪林反问的语气略带着一些不虞。
“县令大人找桃姨娘什么事,她不过是一介妇人罢了,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
那捕快没想到,自己这般客客气气的问话,居然还被时家老爷这样对待,脸色也有一些不好。
但是想着县令大人吩咐的那些话,强压下心头不舒服,把刚才对桃姨娘说的话,又重新重复了一遍。
听完他这话,时绪林跟桃姨娘一样,差点晕了过去。
“你……你说鲲鹏……一家二十多口人全被……杀了?”
那岂不是连刘家府上上下仆妇下人也一起给杀了?
这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屠人满门啊!
而且,刘家惹了这么大的仇家,到时要是知道桃姨娘在时府上,会不会对时府也同样下黑手?
时绪林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冷,连原本扶着桃姨娘的手不自觉的放开,他自己都没注意。
桃姨娘晕过去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刚刚缓缓醒过来,就听到时绪林这话,顿时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时绪林好不容易把桃姨娘劝好了一些,然后两个人匆匆的跟着捕快一起赶去县衙。
等见到被乱刀砍的不是亲人都不太辨别的出的刘鲲鹏的尸体,桃姨娘又一次被刺激的晕了过去。
县令大人可没有像之前的捕快那般好说话,而是板着脸看着时绪林。
“时老爷可知道这刘鲲鹏平时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时绪林听到县令大人这般说,心中一鼓,顿时脸上现出一些迟疑来。
“不瞒大人,这刘鲲鹏只是我府里桃姨娘的弟弟,跟我府上算不得正经的姻亲。平时我跟他也少有来往,所以,对他平时结交什么人,到不是很清楚。”
听到时绪林这般说,县令大人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时绪林见状,心中顿时就有了计较。
“那你府上那桃姨娘,可知道她这弟弟跟什么人来往么?”
时绪林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连忙说道:“她一介妇道人家,都已经入了我府中,自然是我时家的人。对于娘家这弟弟,虽然也有来往,却也并不多见。”
县令大人再多追问了几次,时绪林咬紧牙关,一口咬定时家跟刘鲲鹏并不怎么来往,桃姨娘也只是偶尔送些东西回娘家,不过是孝敬她父母罢了。
县令大人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挥手,让时绪林带着晕着的桃姨娘回去了。
“大人,小的认为,这时老爷并没有说真话。”
总捕快上前一步,对着县令大人抱拳说道。
“哼,本官能不知道!不过,时绪林这老狐狸应该只是担心跟刘家扯上关系,所以才故意跟刘鲲鹏撇清关系。如今时家那时恒,前途无量,到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跟时府去死磕。”
时府在这边几代下来,身家不菲,没必要跟那水匪搭上关系。
而且,去年出了事的那几艘船里,可就有时家的。
若是时家真跟水匪有勾结,总没必要联合水匪打劫自家的船只嘛!
所以,他会让捕快去请桃姨娘过来,也不过是例行问话罢了。
总捕快立马拍马屁说道:“大人英明!”
这边时绪林带着桃姨娘一回到府中,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桃姨娘,脸色忽明忽暗。
站在一旁的下人,因为他没发话,都屏息着不敢去喊大夫过来替桃姨娘瞧瞧。
最终,时绪林还是长叹了一声,挥手示意下人去请大夫。
不过,却让下人们等桃姨娘醒来后,就让她待在院子里好好休养,哪也不准去。
下人们不敢问为什么,连忙应下。
一脸烦恼的时绪林,皱眉正往主院走去。
半路就遇见采荷正被一个丫鬟一把推倒在地,那丫鬟把采荷推倒后,还一脸不屑的啐了她一口,口中污言秽语的骂。
“放肆,府中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谁准许你们这般做的?”
时绪林见到采荷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低着脑袋坐在地上不敢出声回驳,顿时心中火气,上前直接一脚把那指着采荷骂的丫鬟给踢到一旁。
等他骂完,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被他踢倒在地的丫鬟眼熟的很。
“你是桃姨娘身边的红缨?”
时绪林脑子微微一转,便知道了红缨为何会为难采荷了。
定是桃姨娘下的命令,红缨才会这么大的狗胆这般做。
“滚下去。”
时绪林本就为了桃姨娘的事在烦恼,现在看到红缨这般做,心中更是生气,直接对着红缨骂道。
红缨被踢翻在地后,便瑟瑟发抖,如今听到大爷这般说,连忙磕头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时绪林转身朝采荷瞧去,只见她双目含泪,眼中情意绵绵地对着他喃喃道。
“大爷……!”
“你……怎么这么傻呀?”
时绪林听到她那千转百折的喊声,顿时心中一软,蹲下来把采荷给扶了起来。
刘鲲鹏一家子上上下下被灭满门的消息,在第二天,时恒就收到消息了。
对刘家这事,时恒眼皮都没颤一下。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