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骥听到时姜这般说,顿时咬牙说道:“你这是心虚了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朕不会饶过你的,让你后悔你所做过的事。”
时姜嗤笑了一声,原本靠着贵妃椅的身子,慢慢地坐直了。
然后眼睛噌亮的看着杨骥,一字一句的说道:“看来,哀家当初实在是太过心善,本以为你还有些脑子在,却没想到,小时尚佳,大时却了了。哀家到要看看,皇帝是如何不饶过哀家的。还想看看,到底谁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说完,眼中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来,挥手让太监宫女把皇帝给请出了慈宁宫。
说是请,其实等同于赶。
杨骥以为时姜那个嫌弃的眼神,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浮现了当初自己询问母后时的那个场景。
那个时候,母后让他自己去想,可他一直没想通。
直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有多痛苦,对母后就有多怨恨。
现在,他居然又看到了母后这嫌弃的眼神,这让他浑身难受。
等他醒过神来,就看到呯一声关上宫门的慈宁宫,杨骥满脸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皇上,太后娘娘想必会很快对您出手的。”
杨翦一脸担忧的看着杨骥,眼中是满满的担心。
杨骥听到这话,咬了咬牙,直接吩咐下去。
喊了禁军统领过来,让他带一队禁军侍卫过来,守在慈宁宫的门外,不准里面的人出来。
禁军统领一头雾水,但是皇宫里的水,那般深,不该自己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杨翦听到杨骥的吩咐,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一丝笑容来。
也怪太后太过心慈手软,在八年前,被他找到了当年给琦月接生的接生婆。
再加上当年在凤仪殿伺候的其中一名出了宫的宫女,在一家人被威胁后,自然是按着他吩咐的话,对杨骥说了当初琦月生下他后就死掉的事。
杨翦并没有让人明说,是太后娘娘对皇帝的亲生母亲下手。
只是暗示性的说了几句话,然后皇帝便自己对自己亲生母亲血崩而亡的事给阴谋化了。
再加上这些年,有人时不时的感叹一句当年他们兄弟俩一起读书时候的光景,给皇帝一种错觉,这天下,除了他这个皇兄,他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这样的洗脑下,自然让皇帝对他这个皇兄软了心肠。
毕竟,原本以为是自己要求严格的母后,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可能是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罪魁祸首。
杨骥自然而然的远离时姜,朝杨翦靠近。
“太后娘娘,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喜乐听到皇上的吩咐,心中愤愤,却又有些着急。
毕竟,若是慈宁宫被封了,以后那不是皇上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时姜啧了一声,暗暗骂了一句杨骥这个没脑子的。
“去,跟禁军统领说一声,把慈宁宫上下的宫女太监全都赶出去,让他另外单独关着。”
对于太后娘娘的这个要求,禁军统领犹豫了片刻,便先去禀告了皇上。
杨骥听到太后把慈宁宫里,下面伺候的太监宫女给全部赶了出来,冷笑了一声。
“随她,你只需把人给朕看好了,一个都不准放出宫去。”
放出来也好,省得他担心太后会派人去联系别人,如今这样,他反倒放心了不少。
倒是杨翦,听到太后这个要求,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来。
据他所知,太后娘娘可不是这般气性大,冲动的人!
不过,皇上都这般说了,他再去多嘴说什么,有画蛇添足之意,不如就看着太后,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杨翦暗地里派了人,守在那些被赶出慈宁宫,关着的太监宫女的院子外,务必做到不让一只蚊子飞出这院子外。
一连过去了四五日,也不见那些太监宫女有动静,更别提那慈宁宫里,如今只剩下太后娘娘和身边的贴身宫女喜乐姑姑了。
就在杨骥等着太后对自己服软的时候,当天夜里丑时,杨骥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皱着眉从皇后的身边坐了起来,就见身边的大太监慌慌张张的来禀报。
“皇上,慈宁宫着火了。”
听到这句话,杨骥的脸色大变,一掀被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光着脚朝慈宁宫奔了过去。
没等他靠近,就能看到慈宁宫一飞冲天的熊熊大火,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
杨骥红着眼睛问道:“为何会发生大火?太后呢?禁军统领在哪?他死了吗?”
话音刚落,禁军统领就满脸黑炭,一头的头发都被烧的焦臭。
“启禀陛下,这慈宁宫大火是从太后娘娘的寝宫里烧起来的。等微臣派人翻墙进去救火,那火已经蔓延开好几座宫殿,特别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根本靠近不了。太后娘娘,恐怕凶多吉少。”
说到这,禁军统领的头微微低了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被派来这里守着,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杨骥听到这个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身边有太监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