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这十几人转至安济坊救治便也算了了此事。
最后一日杜之遥着手下安置了最后一名难民后,便请了城里阳翠坊大厨给玉清观一行人饯行。昔日,熬药的火灶便被这阳翠坊厨子们颠的香飘十里地。
季辰妍因着松懈下来,睡到了下午两点仍是不愿起身。苏离便手捧香气来回在季辰妍面上兴风作浪。
花糕一仇、风月二仇季辰妍心里记着清楚着呢,这会儿子又在这惹恼她。待苏离第五次捧着香气来馋季辰妍时,季辰妍一个侧翻摔将苏离压在床上,小样儿看老娘今日如何收拾你。
苏离都蒙了,季辰妍还有这等本事?一阵天旋地转,自己怎么就被压在了身下。
那季辰妍坐在苏离后背,捋了捋一头乱发道:“给姑奶奶赔个不是,否则今日要你好看。”
苏离自知惹着季辰妍了,可还是贱嗖嗖道:“赔何不是?你压着我,还让我赔不是?”
季辰妍一听,嘴皮子还挺硬。既是不肯认错,那姑奶奶可就不客气了。
从枕头下摸到发带即刻便绑了苏离的双手,骑在苏离身上揪着耳朵道:“赔不赔吧?”
“不赔。”
“不赔是吧,那我便不客气了。”脚蹬着苏离的头,便坐在苏离的背上一手挠脖子,一手掏腋窝、肚子。
那苏离被这一折腾,弄的龇牙乱叫一顿乱喊,可也不敢掀那季辰妍,怕她摔到地上。
季辰妍嘴上争理儿道:“说,糕点是咸的还是甜的?我是磕瞎了眼睛还是磕坏了性子?说。”
别院弟子本是凑在一起说话闲聊,听着季辰妍处龇牙乱叫,便都起了身过来看笑话。
真乙子、正阳子、太和子与那杜之遥本也一处喝茶闲聊,这一听便都闭上了嘴巴,竖着耳朵闷头喝茶。
那真乙子也不吱声也不起身前去劝阻,正阳子与杜之遥对视了一眼,甚是奇妙。
半晌儿,那太和子忍不住笑道:“你这俩弟子呀,哼哼,皮猴儿转世。”
“正阳子你还羡慕他院弟子容貌不?”太和子转脸取笑道。
正阳子抽了抽脸,心道:“你如何知道我心思的?”
正阳子又道:“得亏不在我院,怕是鸡飞狗跳的日子得天天上演。回头我这两撮毛都得被气秃噜了。”说罢,还不忘记摸了摸头顶稀薄的头发。
真乙子抿了一口茶道:“别说你不想要,想要我还舍不得给呢。”
那正阳子心道:“还是品行第一,容貌第二。”
杜之遥也是纳闷,那小娘子说话办事甚是稳妥,怎么私下还是个活泼性子?
那头俩人还没完了,“姑奶奶,姑奶奶,我认错,我认错。”苏离痒的已经喘不过气了,哀求道。
“那可是晚了的,看我今日不剥了你这层皮。”季辰妍疯痞子似的,坐在苏离身上。
其他院的弟子,站着看戏起哄道:“苏离制她、制她。”
萧权从外边回来,便看到这疯癫的一幕。
扯开众人,一把捞起季辰妍,呵斥道:“苏离,还有点样子么?”
季辰妍那疯在劲儿上,被捞起时还不忘补上两脚道:“今日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姑奶奶连本带利一并收回。”
季辰妍便被萧权拦腰抱到了自己床上,与自己那现已成狗窝的床比起来,萧权的床整齐的不像人睡的似的。
到处瞅了瞅,怯懦道:“大…大师兄,我先回去穿上袍子。”说罢,便要起身出去。
“站住。”
身穿中衣,光脚在地的季辰妍道:“师兄,是苏离欺负我的,我忍下好几次了。”
“坐下,我去给你拿外衣。”萧权冷言道。
“哦。”刚刚与那苏离疯闹还不觉得,这会子就觉得有些冷了。搓了搓小腿,扯过萧权的被子便盖在了身上。
萧权回来瞳孔缩了缩,放下外袍、鞋袜便拿着发带与梳子走过来。
坐在身后,一下一下把头发梳齐盘起,未说一个字。
季辰妍深知,此行有些过分,也不敢搭腔,便由着萧权梳头盘发。
“好了,穿上外袍和鞋袜,我去给你打水洗脸。“萧权道。
穿好衣服,一盆温水便摆在盆架上,也不知道萧权去了哪里。
一会儿,苏离拿着发带寻来道:“喏,发带。”
恩,那我头上带的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