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兄,我来帮你了!”
王良进入禁制里,开口的第一声大喊竟是要帮战平江。
而战平江被八只大兔子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都还手忙脚乱的,一转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个人已经进入了这禁制里面。
一个人戴着面具、全身上下裹着件严严实实的黑披风。
另一个是个女人,此时还昏迷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即便看不到戴面具的人的面貌,但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战平江也猜出面具人“身份”了。
“徐仁翔,你……唉,算了,赶紧过来先帮忙吧,这灵池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好几只大兔子,可能是灵池孕育出的守护灵兽……”
开始,战平江是有点恼怒的,因为他感觉自己被骗了,徐仁翔竟然去而复返,甚至现在已经在这禁制之内。
但很快,八只大兔子的攻击越来越凶猛,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向徐仁翔求助。
至此,战平江都还没想过,这八只大兔子和他所认为的“徐仁翔”是有关系的。
“好,战兄不必惊慌,我这就出手来助你一臂之力!”王良摩拳擦掌,十分认真道。
“啊——!”
战平江正全力对付八只大兔子之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艰难的转过头,看到了一张面具,战平江瞪大眼睛,睚眦欲裂的不敢置信道;
“徐、徐仁翔……你、你……”
只见王良的拳头还贴在他的背上,明显是刚刚从背后给了战平江一拳。
毫无防备的腹背受敌,战平江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接着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
哗啦、哗啦、哗啦……
那十柄前一刻还锋芒无比的飞剑,下一刻便全都散落在地。
没了飞剑阻拦,八只大兔子立刻围了上来。
好半晌战平江才喘匀一口气,用怨恨的眼神瞪向王良,咬牙恶狠狠道;
“你这混蛋、白痴、傻子!这些守护灵池的兔子还没解决,竟然就过河拆桥……不、是没过河就拆桥了!没有我,你以为凭你自己能……”
然而,战平江怒吼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八只大兔子,都乖乖站到了王良背后。
“坐下。”
王良轻轻一声,那八只兔子就齐齐坐了下来,一个个乖巧的样子,简直与之前凶残的模样判若两兔。
看到这一幕,战平江惊讶的下巴都砸到地上了,眼里的不敢置信,现在变成了不可思议。
“这、这、这……”
王良一笑,捡起地上的两把剑,一手一把,边挥舞着边道;
“这些剑不错,那几只兔子,是我的战宠,你能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战平江恍然大悟;“早就听闻……徐仁飞擅长培育灵兽,看来他对你这个弟弟,当真是关心啊!”
前面说过,徐仁飞的名气比徐仁翔大很多。
萤火之光在烈阳底下,又岂会被人注意?
正是因为如此,徐家这两位公子哥,更多人都是对徐仁飞了解颇多,反而忽略了徐仁翔。
如今看到“徐仁翔”能指挥那几只堪比一阶灵兽的大兔子,战平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些都是徐仁飞培育出的灵兽。
王良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也正有此意把战平江往这个方向引导。
毕竟刚刚不久,自己亲手杀了徐仁翔,虽然把“锅”又丢到段雷头上,但牵扯进更多的人、把这趟水搞得越浑越好。
等出了地下灵池,关于徐仁翔的事传出去的越乱、越不容易理出头绪,徐家也越不容易发觉其中蹊跷。
事关性命,王良自然是要把一些事搞足的。
战平江踉踉跄跄站起,惨笑着道:“徐仁翔……我不是输给了你,是输给了你背后的家族、势力、资源……”
“但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成长到不惧你整个家族的境界!”
“到时,今日之辱,必当百倍奉还——!!!”
随着战平江最后一声大吼,那些散落在地的剑又隐隐有飞起来的趋向。
但王良双眼一眯,身后的八只兔子瞬间出动。
咔、咔、咔!
一只兔子一柄,八柄剑都被八只兔子咬住了,动弹不得。
还有两把,则是在王良手中。
噌、噌!
王良将之都深深插入地面,然后再用真气镇压。
如此一来,十柄飞剑组不成剑阵,力量也极为分散,根本逃脱不了八只兔子与王良的控制。
战平江也意识到问题所在,这是他重伤后仅剩的力气。
迟迟没能召回飞剑,心里快速的审时度势后,他狠心一咬牙,又从乾坤囊中取出一把剑来。
“走!”
呼的一声,战平江整个人竟化成一道光融入了那剑里,紧接着那把剑飞向禁制缺口,他这是要逃命。
王良并没有去阻止他,或者说王良的本意也是如此。
嗖——!
禁制缺口已经缩小到不足一尺,人早已无法通过,但剑还是可以的。
那把剑逃出禁制外,一路向西,片刻不停留,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