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但是与以往不同，听到这句话，江昔舟的一反往常的乖巧平和、与世无争人设。
听到这话的他，脸色明显看着不太好，目光闪动，像是在压抑痛苦的情绪，嘴也不自觉的抿了起来。
“行吧，不说就不说吧。”林复回察觉到自己可能是揭了人家的疮疤，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
他的尾巴也还没处理，得先找个地方坐坐，处理一下再出发。
“好，都听你的。”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林复回在林中找了一块树木长得不是那么密集的小空地，又稍微清理了一下，把草踩踩平，底下的石子踢踢掉，从手镯中取出之前那条毯子，铺在地上，又弯腰缓缓把江昔舟放置于毯子上。
树影斑驳，微风徐徐，晃动的影落于树下安静的鱼尾少年身上，形成一种怪异的美感。
终于可以脱手了。
林复回双手叉腰，微微后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甩了甩手。
可真累啊，身体都要僵了，一直维持公主抱的姿势。
接着她又蹲下来，端起江昔舟的鱼尾，小心翼翼的抚去上面的大件物品，比如枯叶、柳絮。
江昔舟坐着，双手往后撑地，借力向后挪了几分。
“痛吗？”
林复回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并说道：“抱歉，我下手没什么轻重。那我再轻点，你这伤口还是要处理的。我给你浇点酒清洗一下，然后再晾晾，应该就行了吧。”
说干就干，林复回拉着鱼尾，将其挪至地毯之外，取下头上的小葫芦，往鱼尾上倾倒，涓涓细流冲刷在伤口上，引得鱼尾轻轻振动，想要逃离。
处理完后，林复回脱了鞋子坐到江昔舟旁边。
“嗯……”她看着江昔舟，想要道歉，但是话在脑子里打旋，嘴却纹丝不动。
她转过头，深吸一口气。
“对……对不起。”
有了开头，后面好像就没有那么难了。
所以说万事开头难是真理？
“我不是故意弄伤你尾巴的。”
少女的头发散落几缕在额头边，眼睛向下看，头也低下了些许，江昔舟看过去，只能看见她长直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还有微微下瘪的嘴巴，像是个做错事情等待发落的孩子。
江昔舟见此情景，陷入沉思，利用她的善意，完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