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宇鸿走到近前,他朝简仁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看向释尧仕,旋即说道:“父皇,如今墨亦罪大恶极,此番逍遥法外,定然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同时可能还会有更多无辜者因他而死,所以儿臣斗胆说一句,还是发布皇家悬赏金,尽早将他缉拿归案或者就地处决为好。”
听言,一旁简仁双眼微眯,嘴角处情不自禁往上一扬,心道真乃天助我也。
“你是否跟他有过节?”
释尧仕颇为古怪的看了眼自己儿子,问道。
在他心中,释宇鸿一向不问朝政,平日里皆是饮酒作乐,嬉戏人生。
但眼下却是这般反常,这其中定有古怪。
对此,释宇鸿却笑了笑,不置可否。
五年前,他曾出游过凤仙镇,在哪里还遇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剑门出来历练的墨亦跟玉梓琳。
在当时,他被玉梓琳那副绝美的容颜深深给吸引了。
在他眼中,玉梓琳秀雅绝俗,身怀一股轻灵之气,胜似九天下凡的仙女。
她肌肤胜雪,双眸就犹如一泓清水,顾盼之时,更有一股清雅冷艳的气质,让人为之所倾心不已。在那冷傲灵动之中,自有摄魂勾魄之姿,更让人为之魂牵蒙绕。
那时候,前方美人回眸一笑,不禁将后面释宇鸿的魂都给勾走了。
只可惜,那时候的美人之笑,却不是为他而起,而是她身旁的一名少年。
一时间,嫉妒,恨意从释宇鸿心中油然而生。
论样貌,他比起墨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论家世,他可是帝国唯一的太子殿下。
论修为,同为十五岁他就已经拥有了剑宗之力,可谓天赋异禀。
试问,世间如此绝品佳人,怎能不为他所拥有?
他曾强烈对玉梓琳表示过爱意,然而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他还提出与墨亦比剑一决高下,然而在那一场战斗之中,他却败得体无完肤,更是被后者剑指龙首。
那时,一句冷漠之语,使他至今难忘:
“不管你是谁,若是再敢打梓琳的注意,那么我手中这柄剑将会直接刺穿你的脑袋。天为证,地为誓,墨亦说到做到,阁下请好自为之。”
这句话一出,让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释宇鸿如何能忍得了心中这股滔天怒气。
看着美人那般冷漠的眼神,释宇鸿就犹如感受到了一万点的鄙视,更是让他为此一阵羞怒不已。
只可惜,事情过后他打探到消息,此二人皆是剑门中人,身份地位更不一般,丝毫不差于他。
剑门这个庞然大物,地位是要凌驾于帝都之上,为此尽管释宇鸿再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这些年来,他不仅一直怀恨在心,许多时候还一阵寝食难安。同时为了能够报仇,这五年来,他在暗中伺机寻找着种种机会。
直至如今,皇天不负有心人,而一切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那个高高在上的墨亦终于坠落神坛了。
他盼这一刻,足足盼了五年。
“父皇,敢问帝国威严,皇家尊严,所为何意?”
这会儿,释宇鸿目光一凝,旋即问道。
对此,释尧仕虽不解,却还是答之:“自然是威严无上,尊严至高。任何人胆敢藐视我们皇家双严,定然罪不可赦,一切杀无赦。”
“那好!”
闻言,释宇鸿莫名一笑而道:“不瞒父皇您说,我与那墨亦曾经确实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容我细细道来,是这样的……”
话未完,他便将往日所发生的过节一丝不漏全然道出。
“这事你为何不早告诉朕?”
许久,释尧仕龙颜大怒,质问道。
如果不是释宇鸿说出来,他还不知道这其中居然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简直岂有此理!
“那时候儿臣说了有用吗?您会为我去讨回公道吗?”
释宇鸿不惊,反问之。话落,他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一旁简仁,言外之意在表示什么,场中众人皆懂。
而简仁对此,却是一阵眼观鼻,鼻观心,不作多言。
闻其言语,释尧仕心中虽怒,这般想来却也一阵无可奈何。
确实,剑门向来强势无比,而墨天阔在位时,门派更是如日中天,世间正道任何人以及任何势力也都得罪不起。
上区正道四大势力,整个帝都也只排第三。
如果说为了所谓皇家尊严而去剑门讨要说法,释尧仕自问他还没有这个底气。
帝国虽有圣境强者坐镇,但那是属于整个帝都的,根本离不开。
而且自家老祖宗释伽罗也只保护释脉香火不断,其余之事他一概不管,更是一心专注于剑道,根本难以劝动。
只是话说回来,哪怕释伽罗愿意护短,但那个剑门倒也不是吃素的。
剑门门主墨天阔,其本人虽然不是剑圣,却胜似剑圣,越级战斗对他而言完全不值一提。
而其门下弟子,也是个个人中龙凤,他们人数虽少,但人人修为超绝,同境界以一挡几,都不成问题。
由此一来,帝国就更没法跟剑门与之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