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大家好,活下来了。
安全地、幸运地活下来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握住琴酒大哥的手的时候,琴酒大哥身上的那股气势歘的一下啊,很快啊,就起来了,而且那种危险的感觉比以前更重了。
琴酒大哥问我是不是想死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感觉要把我扒了皮吃进肚子里那样——这么说起来怎么感觉说的不是我的top killer琴酒大哥而是汉尼拔了?就是一种形容哈,就是感觉琴酒大哥想要生吃了我。
特别是配上电视里放着的红白歌会开场的某个我并不熟但是经常会在电视上看到的男歌手悲痛欲绝,或者在这种气氛下我听起来悲痛欲绝的歌声。
我真的做好了英年早逝的准备,甚至在后悔今天开开心心来琴酒大哥家里过年之前没有去公证一下遗嘱,我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的猫猫,我们铲屎官是这样的呜呜呜呜呜。
可是,还好,就在我坚强地,好吧,就在我眨巴着眼睛努力装得楚楚可怜又含情脉脉的目光下,琴酒大哥用力甩开了我的手。
然后进了洗手间。
听声音是在洗手。
嘤!活下来了。
在听到水声后,我如释重负一般地躺倒在了我特意买了之后放在琴酒大哥家里客厅,和样板房一样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的,暖黄色的懒人沙发上。
吐魂中,勿cue。
伏特加闭上了嘴,遥遥向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琴酒大哥就出来了,伏特加马上收回了手指,他好怂哦,比我还怂。
不过也没办法,在琴酒大哥手底下,就要学会怂,这不叫怂,这叫生活的态度。
再次获得一次重生的我可以原谅。
琴酒大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声问:“还敢不敢有下次了。”
“绝对不会有了,大哥,以后薯片就从我的人生清单中划掉,我保证,I promise!”我伸出手指发誓。
并且抱住了琴酒大哥的大腿。
物理意义上。
大哥动了动腿,我反而抱得更紧,直接用双臂把大哥的腿环得严严实实的:“大哥,这个世界有三种倒:一种是摔倒,一种是跌倒,还有一种是我被大哥迷的神魂颠倒。”
大哥说:“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15.
呵呵,试试就试试。
我啪的一下,很快嗷,就把大哥松开了。
因为新的节目出现了,是我看着出道的女团,c位还是我和伏特加投出来的呢!
“崽崽,爸爸爱你!”
“宝贝女儿,呜呜呜,你就是最棒的,妈妈永远支持你!”
电视里红裙子的女团妹妹出场后,我就立马松开了琴酒大哥,弹射到了沙发上,和伏特加一起掏出了应援棒。
伏特加甚至还关了灯,我们两个边看舞台边摇应援棒顺便喊着应援词,硬生生把琴酒大哥家的客厅当成了演唱会现场。
妹妹们ending的时候,我婉拒了伏特加的薯片投喂,捧着纸巾擦着眼睛里并不存在的泪水,万分投入道:“过段时间女儿的握手会我一定要去,不就是专辑吗?妈妈买,妈妈全都可以买,我一定要现场见到女儿嘤嘤嘤。”
伏特加抱着薯片袋疯狂点头:“英子,我们一起去,我也要现场看到崽崽……”
“爸爸?”伏特加低下了头。
“妈妈?”我浑身一震。
“崽崽?”伏特加放下了薯片。
“女儿?”我放下了干干的被我揉成一团的纸巾。
琴酒大哥关掉了电视:“你们两个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大哥为什么生气啊?是因为我和伏特加追星没带他吗?可是当时我们两个追比赛的时候,大哥明明是嫌我们两个一惊一乍的恨不得弄死我们两个啊?后入坑的?不不不,不可能,大哥才不是会追星的人……
啊,大师,我悟了!
我抬起头,特别认真地跟大哥保证:“大哥,你放心,我和伏特加跟女娃娃们都只是逢场作戏。”
我双手捂着心脏,虔诚地捧出我的一颗真心:
“大哥,我的心里只有你们。”
“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16.
大哥让我滚。
他好粗鲁。
我刚站起来想要表达不满。
“我说过了,别碰我,蠢货。”
“可是大哥,我好难过哦,你今天对我好过分。”我委屈巴巴,“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我在昆仑山练了六年的剑,我的心早就和昆仑山的雪一样冷了。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早就和我的刀一样冷了。我还在少林寺扫了八年的叶子,我的心早已和风一样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