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上,几人的到来惊动了周通。
待李忠解释于达便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好汉后,周通也是纳头便拜钦佩无比。
当然,也不排除他怕于达像打死镇关西那般,把自己也给打杀了。
了结了此事,刘太公欢欢喜喜将金子和布匹呈上,下山去了。
于达则被二人留下,杀牛宰羊好一顿宴请。
堪堪住了几日,李忠和周通那种江湖把式小家子气便暴露无遗,便开口下山。
“洒家既然出了家,如何能落草?”
这也是他出身行伍,不愿与贼子同行。
两人苦留不下,只得道:“我等凑够盘缠,明日亲自送哥哥下山!”
第二日,三人正吃酒时,忽听得小喽啰来报,说山下有肥羊路过。
“哥哥且稍等,兄弟二人将路费给你取来!”
李忠和周通当即双眼放光,点齐了手下,行那强盗之事。
“果然是山贼习性!放着这么多的财物不送与洒家,竟然去打劫他人来做顺水人情!”
“且去,且去!”
于达当即打翻作陪的两个喽啰,将桌上的财物裹了,直奔后山。
后山虽然险峻,但他皮糙肉厚,直接滚将下来,并无半点儿损伤。
等李忠和周通回山之后,见他如此行径,自然大怒。
可惜打又打不过,追又追不及,两人只得作罢。
……
“魔星与魔星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
“但魔头与魔头,却互相看不顺眼!”
于道先附身在上,将于达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这倒是个好机会!就是不晓得似李忠这般的魔头,还有多少?”
微微思索了一阵,他便再次沉寂。
且说于达下了山后,走了大半日,正寻思该往何处休息时,忽听得一阵钟铃之声。
“哈哈,不是寺庙,便是道馆!”
他当即拔腿赶去,果真见到一所破败寺院,就连里面的和尚,也是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你是活佛处来的大师,我等小僧本该供斋与你!”
“但怎奈何,此地被一个云游和尚和道人霸占了,将僧众全都赶了出去,我等老僧走不动也走不远,只得窝在这里讨饭吃!”
几人为他解释道。
“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怎能做此等恶事?”
“尔等为何不去官府告他?”
虽说于达现在也是通缉之身,但行事还是曾经的提辖那套。
“唉!要是官府能派人来倒好了!”
话语间,满腔的无奈。
“那这一僧一道什么来头?”
“和尚姓崔号道成,道人姓丘名小乙,但两人哪里像是出家人,分明是绿林强盗!”
正说着话,突然墙外传来一阵歌声。
“这个唱歌的,便是道人丘小乙!”
老和尚连忙提醒。
于达当即提了禅杖,无声无息跟了过去。
大槐树下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些饭食。
桌边坐着位胖和尚,身旁还有个年轻妇人,而那丘小乙也坐了过去一同吃酒。
忽见于达身影,胖和尚惊得跳了起来,连忙邀请道:“师兄快请坐,与我一同吃酒!”
于达并未坐下,而是开门见山问道:“你是如何将寺庙毁了的?”
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不客气了!
“师兄且听小僧一言!”
“实则是寺中的那几个老和尚作祟,将长老排挤了出去,又大把花钱吃酒养女,变卖了田地,遣散了僧众!”
“小僧来此,正是为了修缮此处,重建山门而已!”
胖和尚崔道成连忙开口。
“那这妇人又是谁?为何与尔等一同吃酒?”
于达指着妇人问道,蛮横的气势,吓得那名女子脸色泛白。
“师兄容禀,此人乃是本寺檀越的女儿,因家境中落,特来我处借米。小僧看她为难,便特此招待她一番。”
听了这番话,又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于达顿时信了几分。
他又提了禅杖回去找几个老和尚质问。
“大师,可被他蒙蔽了!”
“他见你有禅杖戒刀在手,不敢与你相争罢了!不信你再去走一遭,看看他的态度?”
“说得也是!”
于达又奔了过去,却见院门都栓了。孰是孰非,一清二楚。
“好胆,敢蒙骗洒家!”
只一脚,院门兀自破开,那崔道成早已提着把朴刀等候多时。
于达抡起禅杖便打,斗了十来个回合,崔道成渐渐抵不过,便脚底抹了油,左摇右摆不与他正面相抗。
丘小乙见伙计抵挡不住,同样执了把朴刀,围了过来。
又与二人斗了十来个回合,奈何肚中腹饿长途困顿,于达只好卖了个破绽,抽身退去。
那两人还不罢休,又出门追杀了一阵。
但于达何等人物,不是二人能够轻易拿下的。
脱身之后,他又走了几里地,来到一处松林旁。
正待歇息一二,林中突然探出一个脑袋,远远望了望,而后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