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洛阳,可是佛门的地盘儿!你们两个不怕吗?”
吴天威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而是开口询问。
佛门祖庭白马寺就在洛阳,说是佛门的大本营也不为过。
他们父子三人去了,和尚定然会群起而攻之。
“为了更进一步,在所不惜!”
“况且,当日在渭南河上,咱们已经放了他们一马。开凿运河时,也没有狠下死手。”
“若是他们再来骚扰,定叫其吃不了兜着走!”
兴云和乘风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前些时日,他们没有突破武道大宗师瓶颈,故而出手之时有些畏首畏尾。
但今时不同往日,兄弟二人联手,皇宫大内亦可去得。
“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老爹我没有白养你们几个,咱们走!”
消息一出,当下聚集了近万名能工巧匠。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动了官府的注意,派人前来探查口风。
但别忘了,天威帮上头有人。
“麻烦你回禀万公公,就说我吴天威接下修建显仁宫的一部分徭役,择日启程!”
“这一年来,多谢万公公的照拂了!”
吴天威稍微给了官差一个面子,而后直接启程了。
“万公公?这人竟然能和宫里扯上联系,惹不起啊惹不起,我得赶紧上报!”
官差灰溜溜离开,消息通过他也迅速上报给了府尹。
“送去百担粮食,其余的,不用管他!”
府尹闭目沉思片刻,直接下了命令。他即便想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然而这百担粮食,到了吴天威的手头,也只剩下了三十余担,让人看得一阵火大。
“可恶的狗官,这分明是在耍咱们!”
乘风一下子,进入了狂风的模式。吹来的风儿,也变得喧嚣起来。
“爹,孩儿终于明白,皇帝为何要在洛阳大兴土木了!”
但兴云的一句话,却吸引了他父子二人的注意。
“哦?快说来听听!”
“显仁宫,显仁宫,皇帝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彰显皇家仁圣吗?”
“所谓天子一怒流血漂橹,这显仁的背后,是摆在明面上的震慑!”
震慑谁呢?不言自明。
“不愧是云儿!”
吴天威经他一提醒,也想通了某些事。
“佛门盘踞东都,占据良田无数却不事生产,佃户们交的租子,全都被他们吞了去。”
“佛门虽不似世族,却比世族更可恨!”
“皇帝这是借着修建显仁宫,来敲山震虎啊!”
“爹爹所言极是。我等去了洛阳,便可借着朝廷的名头,狠狠拿捏一番。”
且不提三人和皇宫里那位的打算,白马寺内早就将各个长老给召集了过来。
“隋主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咱们的头上,真是可恶!”
“不知几位师兄,到底有何应对方案?”
开口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却出口不逊。在他的左右,还有几位更加苍老的。
那广见几个武道大宗师,竟也在这次大会之中。
“阿弥陀佛,掌门师弟不必揪心。这天下都是隋主的,他想要什么,给他便是!”
“可是,师兄,万一他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吃到嘴里的肉,佛门又怎么肯轻易吐出来。
“那就让他吃到吐!”
“掌门师弟可找来一批能工巧匠,也去参与显仁宫的修建。贫僧也想看看,是他皇家威严更胜一筹,还是我佛门佛法更胜一筹!”
为首的老和尚,胸中可是沟壑万千。
“师兄,此举妙啊!”
妙在何处,白马寺的住持并未点明,但一时间,众人心领神会俱开笑颜。
……
显仁宫的修建如火如荼,东都附近的徭役全都被抓了过来。
其中,布满了佛门的眼线和手脚。
但他们的手段还没怎么发挥出来,吴天威一行也到了。
“这三个狗贼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到我们的地盘儿撒野!”
“上次的账,还没和他们算呢!”
广见四人听到小沙弥传来的消息,新仇旧恨立马涌上了心头。
上次大战,几人虽逃出生天,但广识最后还是惨死。
广识的死虽然与神秘人有关,但他们惹不起,只好把气全都撒在父子三人身上。
“把普渡轩主找来,好牵制住他们三人!”
四人虽然怒火中烧,但也不是无脑之辈,上次吃了大亏后,这次说什么也长了记性。
普渡轩与白马寺同属佛门一脉,如此盛情相邀,普渡轩主也只得露面。
这一次他们光明正大的,向吴天威父子三人下了战书。
决战的地点,就选在白马寺附近的山脚。
“白马寺,亏得你们不要面皮!”
“既然如此,咱们当狠狠踩上一脚!”
“回去传话给那几个老东西,不死不休!谁先退缩谁是狗!”
吴天威将战书震成粉末,一把扬在了和尚的脸上。
直面武道大宗师的威压,前来下战书的和尚不敢当面发作,心中却窝着一团火气,回去禀告之时,将吴天威对佛门的羞辱,夸大了数十倍。
三日很快过去,战斗一触即发。
是夜,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佛门的一流高手黑压压一片,光是武道大宗师就有十余位,全都是来给广见四僧压阵的。
再看吴天威这边,就他们父子三个。
当然背地里,那些前来围观的高手,肯定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有骨气,本宫看好你们!”
宫千雪的身影一闪即逝,她虽身处魔门,却不能代表全部的魔门势力。
“没错!我欢喜阁也力挺你们几位,干翻这几个老贼秃!”
“小哥哥,事成之后,记得来我欢喜阁做客哟!我这里有许多漂亮的小姐姐……”
“行了老妖婆,别乱了小哥儿的心!”
夜色中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势不比佛门差。
“有劳诸位了!今日是我父子与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