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赤红色流光开始缠绕自己的手臂,看着面前一脸吃惊表情的锦衣少年,陈凡脚步连踏,一记猛烈的鞭腿,狠狠地甩向少年的脑袋。
这一腿,就算是岩石都得被踢碎。
来不及思考陈凡为何能够真元外显,少年单臂横划而出,将那甩来的鞭腿挡住,强横的力量令得他手臂剧烈一震,而另外一只手臂笔直轰出,五指成拳,砸向陈凡。
咚!
陈凡身体还在半空中,伸出右手,与少年轰出的一拳撞在一起。
看着两人闪电般的交手,场外的众人惊心动魄。
“小小年纪,却是出手凌厉,一招一式直指对方要害,再这样打下去,城里的官兵可就来了。”
“是啊,也不知道这是哪两个家族的子弟,看这功夫,怕是出身不低啊...”
赤红色流光猛然扩大,陈凡一掌击破少年攻势,毫无征兆的一个回旋踢正中少年腹部,后者的身体直接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击几乎把少年的隔夜饭都给打了出来!
“你……你……”少年捂着肚子翻身起来,看着自己淤青的皮肤,双目通红,他从小在城主府长大,几时没人敢打他。
“我……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怕是没机会了!”陈凡上步一前,舞出一个漂亮的棍花,可就在这时,街道上又是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身穿官兵服饰,腰配一把大刀,骑着马一路奔来,而在他身后,则跟着十几个小兵。
看到这些官兵,少年如见救星,他朝着官兵们大喊道:“有人当街杀人了!快救命啊!”
这一刻,陈凡心里一紧,他冷冷地看着少年,顿时明白少年的意思。
这是想借官兵的手,让自己下狱,这背后说不定就有赵奢的意思!
而一旦被捕,影响修炼不说,半年后的三宗大会也没办法报名!
“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头子名为林宵,今年三十五岁,后天初期,担任西源城百夫长职位。
林宵这一问,躺在地上的喽啰纷纷起身,指着陈凡道:“就是他打人,不顾青红皂白,有意谋害我家公子!”
“大人做主,您看看我们身上的伤,您也可以问问路人,是不是被眼前的这个人打的,您一问便知!”
“是的大人,要不是我有点功夫,就被他打骨折了!”
而此时的陈凡右手持棍,显然是证据确凿。
“林大哥,你可得为我做主!”
少年此时也是“一瘸一拐”地走向林宵,后者一看到少年面容,瞳孔骤然一缩!
我靠!这不是城主的外甥吗?
少年名为江宇,他的母亲是西源城城主的姐姐,平日里住在城主府,因此一些百夫长以上职位的军官自然是见过他。
知晓了江宇的身份,那就好办了,林宵急忙给江宇递来伤药。
“林大哥,交给你了!”江宇怨毒地看向陈凡,他也是万万没想到陈凡会主动砸了自己的马车,这次他死定了!
只要将陈凡押进大牢,他自然有手段对付他,让他在牢里生不如死!
对于这种事情,城主一般不会去管,弄残几个平民,没有损害城主府名声,江宇的舅舅一般都不会理会,当然他也没有时间去理会。
此刻,街道的另一侧,任紫月正在学府阳台上看书,顿时,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不是城主府的官兵吗?来这里做什么?”
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任紫月走出学府,朝着官兵离去的方向走去。
挤进人群,任紫月顿时看到持棍的陈凡,玉手轻掩嘴唇,有些惊讶为何能在这里遇见陈凡。
不过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一群青年,又看到官兵正在盘问陈凡,任紫月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她随便找了一个路人,然后在路人口中搞清楚了事情原委后,任紫月方才释然。
做了这么长时间百夫长,林宵自然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一些事情放在他手里,首先看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看他们各自身后的背景。
眼前的少年虽说不成器,但那也是城主的亲外甥!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能够得罪的。
若是惹得人家一个不高兴,丢了乌纱帽是小事,说不定就会因为一个小事,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度过了!
心中明白这些,林宵自然心中有决断了,对着陈凡道:“是你动的手?你叫什么?”
已经猜到面前的人要干什么,陈凡冷冷地望着对方,道:“陈凡。”
“现在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话要说?”
“呵!”陈凡几声冷笑,惹得林宵脸色阴沉,旋即问道:“你笑什么?”
“你为何不搞清楚这里的来龙去脉,只听这人的一面之词?”
林宵眉头一皱,隐隐地猜到了事情的发展轨迹,可是,这小子,他难道不知道江宇的母亲是城主的姐姐吗?
城主虽然不纵容自己的外甥,但是自己外甥被打,那就不一样了。
这相当于是在打城主府的脸!
这个叫陈凡的人,背后莫不是有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