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柔软的碧灵剑,此刻却绷得笔直,而翁浩淼手里的提郎杆却在此时弯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随着提郎杆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此时,太阳当空,通体碧绿的碧灵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的碧绿起来,闪烁着阵阵寒光,寇嘉澍的脸色却逐渐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不知道是天气太热导致的,还是因为内力消耗太大导致的。
翁浩淼手里的提郎杆,此时已经犹如一把拉成满月的长弓,似乎下一秒,这把提郎杆就会崩断一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越近,两人相隔已经不到一米,翁浩淼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显然,寇嘉澍这一招,翁浩淼应对起来也有些吃力。
在场所有人看到这里,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是提郎杆先断,还是寇嘉澍的碧灵剑先刺中翁浩淼。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于寇嘉澍来说,都是好事儿。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提郎杆也愈发的弯曲起来,碧灵剑也开始出现弯曲,而对决的两个人,此时都拼尽了全力,此时,就看谁能坚持的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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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场都把注意力放在寇嘉澍和翁浩淼这两大宗师的对决上面的时候,在人群外面,却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身影。
在人群后面的一个略高的石台上,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而在其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前不久,许一凡在池东镇遇到的濮石。
中年人的目光始终集中在黑水台上,落在正在殊死一搏的翁浩淼和寇嘉澍身上,而另外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抱剑男子,目光却落在了濮石身上。
此时,濮石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黑水台,而是落在人群当中的许一凡身上,他眯着眼睛,一只手放在腰间,身体紧绷,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暴起杀人一般。
看着场中那危险无比的比斗,谢堂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唉...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晋入大宗师的时间太短了。”
听到谢堂主的声音,濮石收回目光,看向黑水台,皱了皱眉头,问道:“寇嘉澍会败?”
谢堂主点点头道:“如果照这样比拼下去,翁浩淼会受重伤,而寇嘉澍会死。”
闻听此言,濮石的眉头纠结到了一起,他眯起眼睛,沉声问道:“这个寇嘉澍如此不堪?”
谢堂主却摇摇头,说道:“翁浩淼刚才说的没错,碧灵剑本身就是女子之剑,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线,寇嘉澍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虽然如此一来,碧灵剑的杀伤力大大提升,可对于持剑之人来说,损耗却提高了数倍,面对低一级的对手,或者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寇嘉澍会赢,可是,面对翁浩淼这样的人,碧灵剑不但不能给其带来裨益,反而会深受其害,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难道寇嘉澍不知道?”濮石略显诧异的问道。
“呵呵!”
谢堂主转过头看了濮石一眼,轻笑着摇摇头,重新看向黑水台,淡淡的说道:“翁浩淼都看的出来,寇嘉澍何尝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寇嘉澍为何还要这么做?”濮石又问道。
“唉...饮鸩止渴罢了。”谢堂主再次摇摇头,轻声道。
三个人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濮石再次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
“等?等什么?”濮石略显意外的问道。
“等这一剑结束。”
濮石不在说话了,他看了看黑水台的方向,又转过头,看向人群当中的许一凡,眯起了眼睛。
“你还是想要杀了他?”谢堂主突然转过头,看着濮石问道。
在谢堂主刚转头的时候,濮石就想收回目光,可惜,还是被谢堂主看了个正着。
听到谢堂主这么问,濮石也没有隐瞒,只见他点点头,阴恻恻的说道:“这是个好机会。”
“你确定你杀得了他?”谢堂主问道。
濮石一愣,看向谢堂主,紧蹙着眉头,反问道:“为何杀不了他?”
谢堂主看着濮石,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他摇摇头,说道:“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动手,不然,你会死。”
濮石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看着谢堂主,似乎想要对方给他一个解释,然而,谢堂主却什么都没说。
“结束了。”
“嗯?”
濮石一愣,随即,他就明白了什么,转过头,看向黑水台。
只见寇嘉澍和翁浩淼在场中僵持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寇嘉澍棋高一着,他在两个人都到了强弩之末,准备换气的那一刻,寇嘉澍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强提一口气,嘴角渗出鲜血,剑尖微微一偏,径直朝着翁浩淼的脖子刺去。
伴随着寇嘉澍的动作,原本弯弓如满月的提郎杆,在瞬间绷直,朝着寇嘉澍的面门就直扑过去。
在这个时候,寇嘉澍最好的选择就是抽身而退,这样才能避免受伤,然而,寇嘉澍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欺身而进,根本不给翁浩淼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