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身剧烈的摇晃数下而已,并没有四分五裂,可见,这辆马车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
也是,能够用四匹马来拉车的马车,肯定不简单。
一剑,就一剑,在所有人,除了蓑衣老者之外,都没有看清楚的状况下,墨白出剑了,而结果就是,蓑衣老者一触即溃,整个人倒飞出去,手里那根用精铁打造的马鞭,已经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而蓑衣老者持鞭的右臂,已经不翼而飞。
蓑衣老者不但失去了右臂,他右边的耳朵和头发,都被整齐的切掉了,样子惨不忍睹。
此时的蓑衣老者,就像一只皮皮虾,身体撞在马车上,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又被马车弹了回来,摔倒在地,老者再次吐血,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努力了数次,都没能成功,最后,只能半靠半坐在地上,睁大了充血的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墨白,显然,他没想到墨白如此之强。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前后不到三个呼吸,蓑衣老者就身负重伤,看其样子,就算不死,估计也成为了废人,至于白衣男子和其他人,等到墨白收剑入鞘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一幕,确实非常的震撼人心,让这群扈从面面相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但是,其脚上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纷纷拔剑出鞘,把墨白围在其中,尽管,他们知道,自己死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墨白的,但是,他们必须这么做。
白衣男子是第一个拔剑,朝墨白进攻的人。
只见他左手大拇指一顶剑柄,右手瞬间拔剑,剑尖直指已经收剑入鞘的墨白,朝着对方的面门就攻去。
然而,白衣男子去的快,败的也快,还没看清楚墨白如何出手的,他的剑断了,一把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处,只差一点儿,就刺入其中,这让白衣男子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光洁的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败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的,对方都没有出剑,他的剑就断了,而此刻抵在他咽喉处的剑尖,正是他自己的佩剑。
在蓑衣老者和白衣男子接连败了之后,其他的护卫,则面如土色,只是拔剑出鞘,对准了墨白,把墨白围了起来而已,没有做出别的动作。
直到这个时候,墨白才抬起头看向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就收回了眼神。
藐视,不,蔑视,亦或者是无视,墨白虽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屑,可是,他的动作,却告诉白衣男子一个事实,我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墨白没有收手,而是转过头,看向车厢,开口问道:“现在如何?”
车厢内沉默了几秒钟,如何,车门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手掌内放着一样东西,是半块玉佩。
那只手很白,很细,很修长,不似男人的手,反而像是女人的手,甚至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如果许一凡看到这只手,一定会来上一句:“这手不去当手模可惜了!”
“这个够了吧?”男子开口问道。
车厢的门只开了一道缝,只看到一只手,却看不到里面的人的长相。
墨白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玉佩,微微眯了眯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道:“不够。”
“为何?”男子提高了嗓音问道。
“你心里清楚!”墨白淡淡的说道。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大概一分钟,手收了回去,然后又伸了出来,在其手掌上放着两块刚好拼凑到一起的玉佩,沉声说道:“可以了吧?”
墨白没有说话,直接拿起了玉佩,放进了怀里,淡淡的说道:“仅此一次,下次再出手,你知道结果的。”
车厢内寂静无声。
墨白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向倒地不起的蓑衣老者,淡淡的说道:“他,我要带走。”
“可以。”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
蓑衣老者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显然,他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在他看到墨白出现的那一刻,他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说完了这句话,墨白径直朝蓑衣老者走去,而被剑尖抵在咽喉的白衣男子,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就是脸上微微一凉,接着,他就发现抵在咽喉处的剑尖不见了。
只是,还未等他送一口气,就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摸,发现是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疼痛,刺骨的疼痛。
“啊......!!!”
惨叫声随之爆发出来,只是,才喊了一下,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墨白转过头,淡淡的看向了白衣男子。
尽管满脸鲜血,疼痛无比,可是,白衣男子却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这就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墨白走到蓑衣老者身边,像是拎死狗一般,将其从地上拎起来,然后,也不去管那些持剑围着他的人,径直朝外走去。
这些人,在看到墨白转身的那一刻,纷纷让开,他们的眼中流露着深入骨髓的恐惧,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就这样,墨白带着蓑衣老者走了,在干涸而结实的地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迹。
在墨白走后,众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