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要许一凡痛快的给自己一刀,而不是用刚才那种方式来杀死自己,他都觉得可以接受,然而,在听到许一凡这么问,似乎自己可以活下来,这让他倍感诧异。
于是,隗飞白惊疑不定的问道:“我可以活?”
许一凡看着隗飞白点点头,说道:“自然,只要你想活,就可以活,但是,活下来的代价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懂,只要你让我活下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隗飞白连忙说道。
许一凡却摇摇头,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老天爷让不让你活。”
说完,许一凡转过头,对茅一山说道:“他是你的了。”
“是,先生。”
说完这句话,许一凡就不在去看隗飞白,而是走到书箱旁蹲下,从书箱内拿出一个瓷瓶,还要一个小型的医疗箱,对靳休说道:“过来。”
“嗯?做什么?”靳休下意识的问道。
许一凡看向靳休的腹部,说道:“清理伤口。”
靳休顺着许一凡的目光朝自己的腹部看去,伤口已经不在渗血了,伤势稳定了,他就摇摇头,说道:“无妨,过几天就好了。”
许一凡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事儿多,叫你过来就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许一凡审讯隗飞白的手段,震撼到了靳休,还是因为他已经接受了给许一凡当护卫的事实,听到许一凡那带着命令的口吻,他还是走了过去。
等靳休过来之后,许一凡让靳休半靠在树干上,直接解开了他缠在腰间的布带,顺便还把靳休的衣服给撕开,然后,打开医疗箱,开始给靳休清理伤口。
清理伤口,第一步要做的当然是消毒,只见许一凡再次掏出怀里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液体,滴在伤口位置,然后,靳休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猛地站起身,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一双眼睛鼓得大大,如果不是其毅力惊人的话,估计也要惨叫起来。
这瓷瓶当中的东西,当然就是酒精了,是许一凡离开东海城的时候,以防万一,准备的一点儿,量不多,他原本以为用不上,结果,齐若兮她们还没看到,就已经用了一大半了,这让许一凡十分的肉疼。
用酒精清洗伤口之后,许一凡又拿起一把小型的手术刀,在酒精里面滚了滚,就开始把伤口附近的一些脏东西给弄出来,弄完之后,许一凡又用鱼肠线给靳休做了伤口缝合手术。
这一套做下来,许一凡也累的够呛,而靳休则已经成为了落汤鸡,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依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如果不是知道许一凡这是在给他治伤,他都以为许一凡这是在给他用刑呢,其中滋味,到底如何,只有靳休本人知道。
原本,胥承业也想让许一凡帮忙处理伤口的,他虽然没有太多的外伤,可是,小伤口却还是不少的,但是,在看到靳休的下场之后,胥承业瞬间就放弃了。
当许一凡给靳休处理完伤口,看向他的时候,胥承业连忙摆手道:“我没事儿,我受的只是内伤而已,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许一凡没有说话,目光在胥承业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就收回目光。
胥承业见状,不但没有感到失望,反而感到很庆幸,觉得自己逃过一劫了。
在许一凡给靳休处理伤口的时候,茅一山也在给隗飞白处理伤口,而那边的情况,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不说拔出那些带有倒钩的弩箭,单单是处理那些伤口,就够隗飞白受得了。
许一凡还没有弄出麻醉药来,不过,却有蒙汗药,但是,茅一山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给隗飞白使用,而是在了隗飞白意识无比清晰的情况下,给其治伤,而其中滋味,可以想象。
对于茅一山的处理,许一凡没有去管,他只是留下了一些自制的药品之后,就对胥承业和靳休说道:“走吧。”
“去哪?”胥承业问道。
“兴安城。”
“现在?”
“嗯。”
靳休和胥承业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反驳,只是对看了一眼,就跟着许一凡一起离开了,至于隗飞白和茅一山那边的情况,他们没有多看,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