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这个?难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梦倾城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许一凡还给出了答案,这让她转过头,好奇的看向许一凡。
许一凡摇摇头,说道:“没来过,不过听过。”
“哦,这样啊。”
许一凡很快又补充道:“其实,我也会。”
“嗯?真的?那你来一个。”
梦倾城更加的诧异的看着许一凡,就连宁致远和古沫汐也纷纷转过头,看向许一凡。
许一凡也没有推辞什么,微微抖了抖缰绳,上前一步,然后,气运丹田,开始唱了起来。
“西北的山(哎嗨嗨哎嗨)山连着沟,
咱祖祖辈辈在这(哎嗨)在这哒哒价守,
祖祖辈辈在这哒哒价守。
西北的那个山来哟山连着沟,
祖祖辈辈祖祖辈辈在这哒哒价守。
吼几声信天游解忧愁,
摔把汗撵着个撵着个日头走。
西北的男子汉,
天生的犟死牛,
为托山川(万呀么)万重秀;
西北的汉子,
犟死个牛呀,
为托山川万重秀呀,
天塌下来不低头。
西北的那个山来哟山连着沟,
好儿郎就出在出在咱这沟里头。
咽几颗泪珠子攥拳头,
怎能让满手手满手老茧白白留?
西北的男子汉,
天生的犟死牛,
敢对天地(一呀么)一声吼;
西北的汉子,
犟死个牛呀,
敢对天地一声吼呀
挺起脊梁朝前走。
西北的山,西北的沟,
祖祖辈辈在这哒哒盛不够,
在这哒哒盛不够。”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之语,没想到,许一凡还真的唱了起来,而且一开口,就让梦倾城大吃一惊,相对于老人的那豪迈而粗矿的歌喉,许一凡的歌声就显得稚嫩了很多,可是,那股信天游的味道,却被许一凡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他就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
不单单是梦倾城大吃一惊,宁致远他们又何尝不是呢,而真正大吃一惊的,其实不是他们这支光鲜亮丽的队伍,而是山坡下面的那支运粮队伍,敢唱完歌谣,蹲下身,抽出旱烟袋,烧了一窝旱烟的老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歌声,也猛地抬起头,朝许一凡这边看来。
许一凡他们一行人的出现,老人早就发现了,从许一凡等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出,这一行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老人在这片土地生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到过啊,明知道许一凡他们身份不简单,老人也没有过去攀谈的打算,只要他们不破坏这支运粮队伍的完整和完全,他们想看,想听,那就让他们看呗,听呗,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
可是,在许一凡开唱之后,老人还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许一凡,倒不是许一凡唱的有多好,单从唱法来说,许一凡的唱法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可以,但是,在他这种唱了一辈子信天游的老人面前,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过,许一凡歌词当中的那些话,听着确实让人舒心。
不管这种话语,到底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可以奉承的话,听着确实很舒心,很来劲。
原本已经慢下来的运粮队伍,在听到许一凡的歌声之后,也纷纷抬起头,看向许一凡他们,有诧异,有错愕,有疑惑,有警惕,但却没有谁开口说什么,他们看了几眼许一凡,又看了一眼抽旱烟的老人,见老人没有说话,他们就继续赶路起来,只是,他们的脚步也随着许一凡歌声当中的节奏,缓缓的前行着。
“阿爷,那个人也会唱信天游耶!”正在抚摸着小羊羔的男孩,抬起头,看向许一凡说道。
“嗯!”
老人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过,唱的不正宗,没有阿爷你唱的好听,可是,他好像是在说我们耶!”小男孩又说道。
“嗯,是在说我们。”
“那他们是什么人啊?”
“大人物。”
“京城来的吗?”
“应该是。”
“那他们是去康城吗?”
“不知道。”
“阿爷,你说他们是将军吗?如果是的话,我想跟着他。”
“跟着他做什么啊?就因为他长得好看?”老人转过头,看向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表情无比认真的说道:“不是哒,如果他是将军的话,我就可以跟着他去杀西蛮子了。”
说到这,小男孩看向许一凡,喃喃道:“他看起来年龄也不大,这么年轻都能当将军,我想我也可以。”
小男孩下意识的去抚摸腰间的刀鞘,刀鞘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作为他六岁的生日礼物,那是一把被摩挲的发亮,很多地方还出现破损,甚至还可以在上面看到刀砍斧劈的痕迹,它们就像文字一般,在向看到这把刀的人们,讲述着它曾经的主人,是如何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
男孩一家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男孩的父亲是镇西军的一名小卒子,男孩的爷爷也是镇西军的一名小卒子,男孩爷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