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下去,快速的朝下坠落。
“沧啷!”
许一凡在坠落的时候,右手拔剑出鞘,比鲜血还要妖艳的血芒,瞬间出鞘,自上而下,借助着身体的坠落的惯性,还是重力的加持,朝着恶头陀的头顶就刺了下去。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不至于让恶头陀脸色大变,大惊失色。
剑是好剑,可是,也要看谁去用了,如果是让罗老二用,那对他造成的威胁是很大的,可是,用此剑的却是许一凡,一个啥都不是的普通人而已,就算他能刺中自己,又能如何。
可是,偏偏此时的许一凡,却不是之前的许一凡了,当恶头陀抬起头,看向许一凡的时候,他发现,许一凡的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已经被一道奇异的火焰充斥着,那是一团黑色的火焰。
按理说,黑色的火焰应该是看不见光亮的,然而,恶头陀却清晰无比的看到了那团火焰,其火焰的旺盛程度,不亚于他当年去往圣山,看到的圣火的亮度。
恶头陀的右手一片冰凉,不是被吓的,而是真正的冰凉,仿佛,他握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冰柱,阴寒无比,又炙热无比,他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冰火两重天当中。
恶头陀想移动手脚,可是,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的他,却根本无法移动,仿佛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恶头陀大喝一声,猛地抬起蒲扇一般大的左手,朝着许一凡手中的血芒握去,他打算用血肉之躯,去硬抗不知道算不算神兵的血芒。
“噗嗤!”
此时此刻的许一凡状态很奇怪,很妖异,而他手中的血芒,更加的妖异,原本是暗红色的剑身,不知道是不是在许一凡的感染下,其剑身变得血红无比,在血红当中,还有黑色浮现,那是比墨水还要漆黑的黑色。
伴随着一声轻响,犹如盗窃豆腐一般,血芒毫不费力的刺穿,并且切开了那支比常人要大数倍,也要厚实数倍的手掌。
“啊......”
跟罗老二对锤都没有发出惨叫的恶头陀,此刻却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声音之大,响彻整个城头,只是,这声凄厉到了极致的惨叫声,很快戛然而止。
血芒在切开恶头陀的手掌之后,准确无误的刺中了恶头陀的头顶,剑身无比迅猛,又无比缓慢的进入了恶头陀的身体内。
起初,只是一个剑尖,然后是剑身,直到整个剑身完全刺入,才彻底的停歇下来,而许一凡整个人,呈现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停留在恶头陀的头顶。
许一凡左臂依旧被恶头陀的右手死死地握住,但是,许一凡却双脚分开,一左一右踩在恶头陀的肩膀上,其右手倒握着血芒,血芒完全没入恶头陀的身体,许一凡左臂被拉扯出一个诡异而夸张的弧度,如果不是其胳膊还跟其肩膀连着,众人都以为,许一凡的胳膊已经断裂掉了。
恶头陀右手高举,紧紧地握住了许一凡的左臂,左手高举头顶,手掌张开,而血芒就其手掌中间,一穿而过。
此刻,城头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这边,而恶头陀怒目圆睁,嘴巴大大的张开,从其大张的嘴巴,可以清晰的看到血芒的剑身。
恶头陀死了,死的透透的,他没有死在一生的宿敌罗老二的手上,也没有死在其他修行者的手上,更没有死在乱军当中,却死在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手上。
没人知道恶头陀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恶头陀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罗老二,也只是感到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寒之气袭来。
在罗老二,还有其他众人的眼中,恶头陀就是高举着许一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许一凡一剑刺死的,极其怪异,也极其诡异,让人十分的不解。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西域联军那边最高的高武恶头陀,死在了城墙上,至于他是怎么死的,现在没人关心。
“将军威武!”
“杀啊!”
伴随着恶头陀的死亡,炮灰军士气大涨,在一阵死寂之后,爆发出了震天响的怒吼,挥舞着手里的刀剑、枪矛,朝着身边的敌人,就劈砍过去。
炮灰军士气大振,西域联军那边却士气大跌,很多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慑到了,他们感受到了恐惧,他们一边和炮灰军作战,一边开始后退。
其他人怎么样,恶头陀死没死,许一凡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极度的不好,如果不是恶头陀临死还紧紧地握着许一凡的胳膊,估计,他现在已经倒下了。
眩晕感,犹如潮水一般,不断的拍打着许一凡,也不断的冲击着许一凡,他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缓缓地把血芒从恶头陀的尸体内拔出来,然后,高高举起,发出一声犹如野兽,又犹如恶魔一般的怒吼。
“杀!”
其实,不用许一凡去喊,炮灰军的将士们,已经开始奋不顾身的开始厮杀起来,而许一凡就保持着这种诡异至极的姿势,站在原地,高举着手中的血芒,看着不远处的敌军大营,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恶头陀的身死,鏖战了一整天的西域联军,终于崩溃了,他们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