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子的夺嫡当中,也有人说是他参与了到了先帝立储的这件事当中,至于真相如何,无人知晓,因为当初负责这件事的,不是刑部,也不是大理寺,而是不良人。
在陈康安倒下,徐肱上位之后,夏承颜这个人就被京城的人给遗忘了,直到先帝暴毙,炎武帝登基,过了十余年,已经从县令做到知府的夏承颜,在几年前,突然被召回京城,而且回京之后,直接担任了户部左侍郎。
直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才慢慢回过味来,原来夏承颜是陛下的人,然而,夏承颜到底是不是陛下的人呢?这个问题,没有人去深究,也没人敢深究。
夏承颜一飞冲天之后,他的脾气秉性就暴露出来,此人贪财好色,为人十分的圆滑,据说此人在担任县令和知府的那些年,就敛财无数,而他在抵达京城为官之后,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收过他的礼,而且还是重礼,虽然很多大臣不耻与之为伍,可还是有不少人,甘愿跟其走到一起,毕竟,银子这东西,谁都喜欢。
因为夏承颜疑似是炎武帝的人,因此,夏承颜虽然是户部的侍郎,可是,他在户部的地位和权利,并不比户部尚书小多少,而知晓夏承颜身份的人,大多数只知道他是前任宰相陈康安的义子和女婿,并不知晓此人出身西北西洲的一个镇子。
夏承颜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当然知道,在他还没有为官之前,就曾多次回过西洲,可是,自从他为官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西洲,别说西洲了,就连玉门关他都不曾去过。
按理说,作为从西洲走出去的夏承颜,应该对西北有很大的倾斜和偏爱才对,而事实却恰恰相反,每当西北三洲需要朝廷拨款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阻拦的就是此人,而且是不遗余力的阻拦,至于其中缘由,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西洲的百姓,包括夏承颜的亲生父母来说,他们都不认夏承颜,而且是非常痛恨此人的,哪怕这次夏承颜跟着钦差大队回到西北,他也不曾回家乡看看。
慎武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毕竟是长安人,对于官场的那些事儿,还是知晓不少的,可在听完许一凡的询问之后,慎武想了想,才开口。
“为人圆滑,做事儿不择手段,贪财好色,典型的贪官,奸臣,毫无底线。”
对于慎武的这番平价,很中肯,也是事实,然而,许一凡却问道:“那你觉得,朝廷知道此人是贪官奸臣吗?”
“应该知道吧?”
慎武试探性的说道,不过,当他看到许一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立即改口道:“肯定知道。”
许一凡点点头,又问道:“那既然朝廷知道,为何还要用这样的人呢?而且给予他如此大的权利呢?”
“这......官官相护?”慎武猜测道。
许一凡却摇摇头,说道:“你又陷入了之前的怪圈当中,自古以来,朝廷上忠臣、奸臣、能臣、贤臣、良臣、铮臣、佞臣、亲臣、近臣、宠臣、权臣、弄臣、幸臣很多,其中我们常说的有忠臣,奸臣和权臣,他们所行所作之事儿,大多都是为了朝廷,只是因为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你是江湖人,可能觉得只要把那些奸臣、权臣、佞臣给铲除干净就可以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不该这样吗?”慎武问道。
许一凡再次摇摇头,说道:“水至清则无鱼,若是把这些奸臣权臣都给打杀干净了,那满朝上下就剩下了忠臣,新的动-乱也会因此产生,忠臣很可敬,却又很可恨,历史上因为忠臣的一意孤行,好像办坏事儿的例子还少吗?”
“作为一个掌权者,他需要忠臣,可也不能全是忠臣,因为忠臣太多,都会忙着表忠心,只是为了忠而忠,却无人去做事儿,而反观那些权臣和奸臣,他们身上有很多缺点,比如贪恋权利,比如像夏承颜那样贪财好色等等,但是,你不可否认,这些人也是在做事儿,而且做的还是实事。”
“很多事情,忠臣做不到,可权臣却能做到,有些事情良臣做不到,可奸臣能做到,当朝廷,或者说陛下需要有人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忠臣会好像办坏事,良臣可能会不做事儿,而像奸臣却可以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如果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话,终究还是这些权臣奸臣更胜一筹,至少他们在做事儿。”
慎武听到这了,眼神古怪的看着许一凡,他感觉许一凡似乎在帮这些奸臣权臣说话呢。
许一凡没有注意到慎武的眼神,继续说道:“朝中不能全是忠臣,也不能全是奸臣,忠臣太多,无人做事儿,朝廷无法运转,甚至会危及到皇位,奸臣太多会误国误民,社稷不宁,可若是这几种人都存在,你会发现,一个朝廷反而能够正常运行。”
“夏承颜固然贪财好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若你去翻翻此人的履历,你就会发现,自他为官开始,三十余年的时间里,不曾办错一件事,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话,此人觉得能称之为能臣,当一个人的能力突出的时候,他身上的缺点就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朝廷需要这样的人。”
“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慎武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
许一凡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