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下了逐客令,许一凡虽然满腹疑惑,却还是走出了房间。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原本站在门口的两个小沙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而在距离房间大概三十米的原地,法同正站在那里,静等着许一凡。
在许一凡走出房间之后,房门再次紧闭,而许一凡也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屋内,隐隐约约看到那道薄纱后面,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许一凡眉头紧蹙。
随着房门的重新关上,许一凡啥也看不到,站在房门前,许一凡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就转过身,朝着法同走去。
在离开客栈的路上,许一凡数次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那间房间,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法同,欲言又止,最终,许一凡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法同大师,你可见过慧缘法师?”
法同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许一凡见状,眉头紧蹙,这是几个意思?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啊。
不过,不等许一凡发问,法同就解释道:“贫僧并未见过慧缘法师真容。”
“那慧缘法师是男是女啊?”许一凡又问道。
“贫僧不知!”
“慧缘法师多大年纪了?”
“贫僧不知。”
许一凡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法同的回答都是一样,贫僧不知,这让许一凡很是无语。
待到二人即将走出客栈的时候,许一凡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法同问道:“南陀山有茶树吗?”
“嗯?”
这一次轮到法同愣住了,他眨巴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向许一凡,不知道是不知道啊,还是不清楚许一凡为何会如此发问啊,不过,许一凡在盯着法同看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在询问什么,他知道法同应该也不知道,他这等于是问道于盲了。
就这样,许一凡稀里糊涂的来到方丈客栈,又稀里糊涂的离开方丈客栈,来的时候是漫不经心,走的的时候却满腹疑惑。
其实,在被慧缘留下的时候,许一凡还想着,见到这位可能是女僧的法师之后,应该可以聊些什么,至于到底能聊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一凡可以趁机了解一番这次西域使团去往京城的目的,然而,他既没有见到慧缘法师本人,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走在回去的路上,许一凡就在想,难道慧缘法师这是在逗我玩,还是他叫自己过去,就是为了看一眼,然后请自己喝杯茶,可关键是,那杯茶也不是对方请自己喝得,而是直接厚着脸皮,自己倒的啊。
想不通!
“见到慧缘法师了?”
许一凡才走出方丈客栈没多远,秦之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搂过许一凡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
“算是见过吧。”许一凡兴致不高的说道。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算哪门子回答啊?”秦之豹斜撇着许一凡问道。
许一凡闻言,也十分的无奈,只好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听得秦之豹也是一阵的皱眉,然后,他就一脸怀疑的看着许一凡。
许一凡见状,下意识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是几个意思啊?”
秦之豹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单独把你留下,却又不见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我哪儿知道去啊。”许一凡耸耸肩道。
“哎,你之前说,慧缘是女的,真的假的啊?”秦之豹转移话题道。
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人都没看到,我怎么知道他是男是女啊。”
“那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我打赌,说他是女的?”秦之豹也没好气的说道。
许一凡撇撇嘴,没有说话。
秦之豹却没打算放过许一凡,继续问道:“你之前为啥那么笃定,慧缘是女的?”
“因为他身边有尼姑啊。”
“就因为这个,你就知道人家是女的?”秦之豹一脸不信道。
许一凡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秦之豹,看了很久,把秦之豹都的心里发毛了,这才说道:“你对佛门了解吗?”
“啊?”
秦之豹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说道:“我又不修佛,了解佛门做什么?”
许一凡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口解释起来。
佛门的修行者,虽然大部分都是男子,但是,也有女子修行者,其中四大菩萨当中,就有一名女子菩萨,在西域寺庙众多,不但有僧人主持的寺庙,也有女子主持的尼姑庵,其中不乏一些尼姑担任一国国寺主持的例子。
相对于中原,或者说儒家传扬的男尊女卑,佛门对待男女信徒,都是一视同仁的,在西域女子修佛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不过,女子修佛比男子更加困难,证地果位的女子少之又少,而一旦她们证地果位,不管是罗汉果位,还是金刚果位,亦或者菩萨果味,其地位往往都比其他男人的地位要高很多。
在佛门戒律当中,有戒色这一戒律,因此,在佛门修行的人,男女修行者往往是分开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拴住心猿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那些修欢喜禅的僧人,就是男女混在一起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