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和剑修是两种人,前者是现如今武道当中的魁首,而后者则一直是修行当中的魁首,常言道,剑道三千,人人皆可登顶,大部分的剑客,在剑招剑式上都走到了极致,其招式之驳杂,让人眼花缭乱,其中以剑洲的剑阁,在这方面独树一帜。
当然,除了剑阁之外,唐门在剑招剑式这方面,也有自己的造诣和风流。
唐悔作为宗师强者,在武道一途走的极远,已经超出大部分的武林中人,在这个武道孱弱的时代,宗师就已经是武夫的天花板了,而唐悔能在如此年纪,就走到这一步,其天资之高可想而知。
此刻,唐悔以一敌二,面对同境的修行者司棋,还有高出自己一境的剑修侍书,看起来毫无胜算,虽然这二女已经受伤,可实力还是不对等,然而,当三人交手之后,情况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算术问题。
只见穿着单薄,浑身布满虬实肌肉的唐悔,右手持剑,剑芒外露,内力外泄,在周身形成一个透明气罩,提剑朝着司棋就直扑而去。
三人当中,司棋实力最差,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女子,修习的又不是以杀伐为主的功法,而是以远程输出为主,最怕近身厮杀,另外一方面,在方才的交手当中,唐悔已经击伤了司棋,柿子都捡软的捏,唐悔选择针对司棋也在情理之中。
面对裹挟着奔雷之势的唐悔,司棋并没有选择跟其硬碰硬,而是选择后撤,而侍书则在第一时间主动迎上,以剑对剑。
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侍书是个左撇子,其左手持剑跟右手持剑,完全是两回事儿,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侍书一直都是个右撇子,也只有李承德,还有跟侍书相处一段时间,心思细腻的许一凡才知道这一点儿。
三人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唐悔出剑的速度极快,转眼就来到二女面前,唐悔那直指司棋胸口的一剑,在看到侍书上前之后,微微偏移,剑尖直指侍书脖颈而去,而侍书也不甘示弱,其手中的软剑,此时也是剑芒外露,使得原本柔软无比的剑身,此刻变得异常的坚硬。
“叮!”
剑尖对剑尖,转眼就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就看到二人各自的长剑剑身微微颤抖,而持剑的二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唐悔微微一抖手腕,猛地一跺右脚,整个人猛然站定,止住后退之势,然后欺身而进,转刺为扫,剑身从左往右,朝侍书来了个横扫千军,剑身上的剑芒,先行一步,直扑侍书面门。
侍书也猛地一跺地面,停住身形,快速舞动着手里的长剑,其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伴随着其手中的动作,在其面前形成了一个以长剑为半径的大圆,一剑化两剑,两剑化四剑......转眼之间,侍书面前就凭空出现一道剑阵。
“砰!”
唐悔的剑气势若奔雷,笔直的撞击在剑阵之上,看似虚幻的剑阵,宛若平静的湖面被丢弃了一颗石子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荡起阵阵涟漪,却始终乱而不溃。
“咚!”
又是一声脆响,唐悔的剑身终于抵达侍书面前,剑芒已然消散,而剑阵也随之消失,只见唐悔横剑向前,而侍书竖剑于胸,两柄长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二人也拉近距离。
长剑相撞之后,二人同时转换剑招,唐悔由横扫变直刺,而侍书也手腕翻转,原本僵硬无比的长剑,瞬间变得柔软无比,宛若银蛇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难寻的轨迹,其剑尖和剑身,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撞击在唐悔的剑身之上,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响。
唐悔原本是单手握剑,在跟侍书短暂交手十余招之后,由单手握剑变成了双手握剑,点刺撩拨劈,长剑在其手中,被舞动的虎虎生风,宛如是其身体的一部分,而侍书却始终是单手握剑,手中的软剑时软时硬,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撞击在唐悔的剑身之上,一次又一次堪堪躲过唐悔的攻势,在外人看来,是唐悔压着侍书打,真可谓是险象环生。
然而,真相却并非如此,唐悔此刻是有苦自知,在出手之前,他就已经很高估侍书了,可当交手之后,他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娇弱女子。
侍书看似只是被动防守,可她每一次出剑的时机,还有落剑的位置,都是唐悔剑招剑式的关键所在,或者是破绽所在,跟其他剑修的以力破巧不同,侍书是以巧破力,看似每一次侍书只是轻轻一点,可唐悔却发现,随着二人交手的次数越多,他有种陷入沼泽和汪洋大海的感觉,尽管他出剑无比的迅猛,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有着力点,始终让其有力无处出,无比的憋屈。
在唐悔跟侍书激斗在一起的时候,司棋也没有闲着,这个至今连李承德都不知道,身上到底携带了多少棋子的女子,趁着二人激斗的时候,开始以一种无比飘逸的身法,绕着二人转圈圈,每当唐悔身体出现凝滞的时候,她都会趁机疾射几枚棋子出去,直奔唐悔的要害而去。
面对司棋的骚扰,唐悔起初是以力破之,次次都是用长剑将其击飞,可次数多了之后,他就有些烦躁起来,开始不断拉近跟侍书的距离,而其出手的速度也逐渐加快,让司棋没有太多出手的机会。
另一边,唐悟也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