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房内。
此时,整个房间内的人不多,除了炎武帝李建民,皇后娘娘南宫琉璃和长公主李钰凝之外,也就只有太监洪四喜,还有坐在角落打盹的云烈,以及两个宫女,除此之外,房间内还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看不清年龄的人,童颜鹤发,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男人,却又像四十来岁的男人,男人长相普通,极其普通,丢在人堆里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的普通。
但是,诡异的是,此人虽然坐在这里,却仿佛不存在一般,而且人们想不起他的相貌,可当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又会第一时间知道他是谁,这是一个不被人记住的人。
“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终于有人斗灯了,真是难得一见啊。”李建民开口道。
说这话的时候,李建民转过头,看向李钰凝,笑容玩味,带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二十年前,在京城包袱斋的那场斗灯,至今还是人们议论的话题,一个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当属罕见,即便是男子能够做到这一步,也是极其不易的。
李钰凝察觉到李建民的视线,微微蹙眉,转过头,看向李建民说道:“皇兄还好意思说我,皇兄当年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可是足足点了九盏天灯,跟皇兄比起来,小妹那点儿事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咳咳......”
此话一出,李建民的脸色微微一变,干咳两声,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南宫琉璃,发现南宫琉璃只是低头喝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这让李建民微微松了口气。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二十多年前,李建民在外游历,曾经就为了某个人点了九盏天灯,其中的代价之大,可是超乎想象的,每一盏天灯的背后,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别看现在赵玉衡她们把价格抬到了千万级别,可相对于当年李建民点的天灯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当年的九盏天灯,让炎武帝还了足足十年的债务,一个皇帝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当年九盏天灯的背后,到底是多么的精彩。
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即便李建民点了九盏天灯,也没能留住那个女子,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留住她。
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不然的话,这绝对是大炎王朝近百年来,最大的谈资了。
此时,那个可以跟炎武帝坐在一起的男人,开口笑道:“说起这件事,老朽还得感谢陛下的慷慨呢。”
李建民闻言,本来就尴尬的脸色,瞬间黑了起来,如果要说李建民的黑历史,这件事绝对是最大的一件黑历史,在那次斗灯当中,获利最大的就是包袱斋,李建民当初可是跟包袱斋借了不少钱,一想到这笔钱,李建民的心都在滴血,他娘的,真的是无奸不商啊,包袱斋绝对是奸商当中的奸商。
男人姓商,商贾,包袱斋当代包袱斋总斋主,单论钱财而言,普天之下,能够跟其相提并论,相互抗衡的,估计也只要三大钱庄了。
包袱斋向来与人为善,不管是世俗王朝,还是江湖门派,亦或者是修行势力,都欠着包袱斋的债,可能是金钱方面的债务,也可能是人情债,总而言之,包袱斋如果真的想做一件大事,朋友还是很多的。
“地宗消失了数千年,朕还以为他们已经彻底的没落了呢。”李建民随口说道。
“当年,针对武神的那场战争,不管是世俗王朝,还是修行势力都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地宗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整个地宗几乎死绝了,能够存续下来,已经极其的不容易了。”商贾说道。
李建民点点头,他并没有否认这一点儿,因为这是事实,当然,在那场针对武神的战争当中,所有参与其中的势力,都损失惨重,只是他们并没有像地宗那般,直接把一派修士打没了而已。
“地宗是从东海深处归来的,看样子,这些年,他们一直隐藏在东海深处,难怪我们找不到呢。”李建民说道。
“不是找不到,而是他们不想被人找到。”商贾淡淡的说道。
“东海深处有什么?”李建民问道。
“这个得问地宗的人,只是.......”
说到这儿,商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摇了摇头。
地宗当年之所以会被打没了,一方面是地宗修士的脾气都不好,这里脾气不好,就是字面意思,地宗修士在外,可是一言不合就拔剑的存在,而且往往都是一拥而上,无论是群殴也好,还是单挑也罢,地宗修士从来不怕谁。
单挑,就是你一个人单挑地宗一群人,群殴就是地宗一群人群殴你一个,怎么打,结果都是一样。
讲理?
在地宗修士眼中,所谓的讲理就是靠拳头说话,拳头大就有理,就这么简单。
在针对武神的时候,其他势力除了出动无数高战之外,还进行了各种保存实力的安排,可地宗丢失并没有这么做,当年地宗宗主率领全宗上下数千人,宛如蝗虫过境一般,率先开打。
你永远想不到,那种数千道士,背剑下山围攻一个人的场面,各种术法如雨下的场面,是如何的壮观绚丽,就仿佛现在世俗王朝之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