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卿致萱,就如同脚上有锁链一般,本来可以一步跨出的距离现在竟是走了两步,使得陈易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迈出自己的步子好了。
走着走着,本来在前方引领陈易的卿致萱跟陈易并排而立,而慢慢的卿致萱的言语动作也没有了之前那么拘束,甚至还会靠近陈易的身边,声音压的极低,说些之前门中发生的一些秘闻。
在这些所谓的秘闻之中,甚至会有意无意的提到潘幼丝跟邱妍两个人,至于其中的内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话了。
不过卿致萱也明白过犹不及,所以一些话说的很是隐晦,如果放在常人的身上,说不定只会觉得跟卿致萱聊天很开心,卿致萱此人也能言善道,但是奈何从一开始,陈易便心如明镜一边,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一直觉得好笑。
直到两人来到一处静怡的地方,此处除了风声鸟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加上所种的一些常年不会凋零的花草,倒是一个怡人的地方,就在这时,卿致萱故技重施,走着走着,口中哎哟一声,然后身子便往陈易的身上倒去。
见状,陈易一把将其搀扶起来,而卿致萱却顺势趴在了陈易的身上,脸直接埋进了陈易的怀中,一时之间,一股暧昧的气息充斥在两人之间,卿致萱的脑袋久久没有抬起。
就在陈易准备动手将卿致萱的身体从自己的怀中推开之时,卿致萱突然抬起了脑袋,然后松开了抱着陈易的手,转身便向远处跑去,甚至陈易还能从其背影中感受到对方那股娇羞的意思。
直到卿致萱的身影消失在陈易的眼中。
有些懵的陈易站在原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良久陈易回过神来之后,突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便转过身向着自己所来的方向走去。
就在陈易离开之后没多久,本来已经离开的卿致萱突然又出现在哪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随后不知道想些什么,也离开了此处。
一人走在照阳山中,陈易想着之前潘幼丝跟自己所说的关于曹修杰的经历,心中有些恍惚,竟是有种想立刻见到曹修杰的感觉,想跟对方喝一杯。
在这样的想法中,陈易又走到了之前的大厅之处,只是远远的便听见前面有人在对话,而其中一道声音,正是历穹所发出的。
当陈易走到大厅之时,只看见历穹一人正看着照阳山大门的方向,哪里有一个人影正消失在哪里。
“历兄,有什么事吗?”陈易问道。
“宁兄,在门内逛的可好?”历穹闻言转过身来,看见是陈易,赶紧问道。
“挺不错的,有些地方的景色还有些怡人。”陈易回答道“刚刚那是?”
“宁兄喜欢便好。”历穹回答道:“是一个慕名而来的散修,刚刚随意的聊了一下。”
“原来如此。”陈易在历穹的带领下,坐了下来,两人又开始聊起一些东西来。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陈易倒是发现这个历穹对照阳山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当然,这里说的是这个照阳山的旧址。
按照历穹的说法,这里也是历穹长大的地方,其实跟曹修杰的身份差不多,历穹也是从小在照阳山内长大的,只是跟曹修杰不一样的是,他是有人送来的,而不是曹修杰这般是迷路到此的,并且当初历穹的资质要比曹修杰高上不少,虽然相对于外面的大宗门弟子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看。
想了想,陈易决定还是直接问道:“关于历兄的那些师弟师妹门,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闻言,历穹摆了摆手,脸上无奈的笑了笑:“宁兄想说什么,我都知晓,都是自家的师弟师妹,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明白他们的想法。”
说着,历穹站起了身来,慢慢的踱着步,随后说道:“说实话,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曹师弟这回事,我觉得还好一些。”
“照阳山在此已经有近两百年的时间,当初创立此门的门主不过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现在换到了第三任门主,也不过只是金丹中期的修为,金丹的修为,在那些大门派中连个长老都不一定当的上,可是在照阳山中却是我们整个门派中的脊梁骨。”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句话说的没错,可就没有那些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吗?”
“离开这里,前往驱兽宗的这些年,那些人看我们照阳山的眼光,无不充满了轻视,瞧不起,这些我知道,师弟师妹们也知道,门主长老他们都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算起来,驱兽宗的人还没有玉剑宗的人好打交道,前往驱兽宗之后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可是为了照阳山未来的发展,门主他们即便受尽屈辱,百般无奈,也无法拒绝这样一个机会,当时知晓曹师弟的事情之后,想必即便曹师弟不提出,门主他们厚着脸皮也会提出这个要求了。”
“在玉剑宗这边,我们只是一个借势的门派,在驱兽宗那边看在曹师弟的面上,他们多少会分些资源给我们,所以这才是前往驱兽宗的原因。”
“而门中长老他们都如此了,这些不过练气期的师弟师妹门,有些那样攀附的想法,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