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坐在床沿上,不算很明亮的灯光下,他衣襟大敞,露出整片胸膛,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可当梁昳手指抚上他的皮肤时,感觉还是怪怪的。
他垂着眼睛,面无表情,以免暴露出此刻的内心活动,需要一点分散注意力的事,那么......观察到梁昳的手指细幼嫩白算不算,江岸默默估算着,她无名指的型号,如果未来能有一个机会,由他帮她带上那枚意义特殊的钻戒,是不是戒圈需要选择10号以下......钻石的话,T家,经典款六爪三克拉的就很不错,配上这只小手,效果应该蛮惊艳的。
梁昳以前没帮人揉过瘀伤,其实其他伤也没有过,她短暂地反思了一下,貌似自己经常,是被照顾的那个。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搓热了手心,倒一些红花油,往江岸的伤处轻轻揉。
好在江岸没有喊疼,她就默认自己手法是正确的,并且有效果。
揉了大概十分钟,梁昳手酸,暂停了下甩了甩。
江岸见状说:“可以了,已经不疼了。”
“嗯?确定吗?会不会明天肿起来,有炎症什么的?”
江岸摇了一下头,虽然他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大概还是比梁昳的常识要多一点的,“只是皮外伤,没太大关系的,你,要不先回去睡吧。”
“不着急,”梁昳蹲下身,凑近了那块红肿伤处。
江岸往后缩了缩,“你...你要干嘛?”
“吹一吹好得快,就不疼了,你小时候受伤,你妈妈也是这样哄你的吧应该?不过我觉得这是玄学,还是有效的,只是说不清楚原理罢了。”
江岸咽了一下唾沫,“其实,其实不用了。”
他手指攥紧了床单。
梁昳撅起嘴,用尽量轻柔的呼气吹过去。
江岸攥床单的手,青筋暴起。
“好了——”他突然往后退了一大块,迅速合上衣襟,“要不,什么守则的事明天再说,我们都休息吧,今天不是,不是走了很多路么,都累了吧,睡吧。”
该死的,怎么有些语无伦次呢?
梁昳懵懵地站起身,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拿起红花油的盖子拧严,放回医药箱里,在手中提好。
“那好吧,我去睡觉,你也早点睡哦。”
“嗯......嗯。”
梁昳离开后,江岸松了一大口气,往床头抱枕上一倒,手捂住胸口。
刚才,这儿有个东西,急速跳动,他怀疑自己是有潜在的心脏病吧。
外面的梁昳,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到二楼,拐到洗手间去洗了一把手,再给自己戴上一副手膜,,艰难地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时,她想起江岸慌乱的反应。
“都三十多岁人了,还挺害羞的。”她晃晃脑袋,自言自语,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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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梁昳睡醒时,江岸已经遛狗回来了,还帮她带了早餐。
她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摸过手机,发现已经九点半了。顶着一头乱毛站在楼梯口,看到楼下的江岸在往餐桌上摆小笼包。
“哎,啥馅的?”她揉了揉眼睛。
江岸头也没回,“蟹粉汤包,还有一份蟹黄面。”
梁昳顿时精神多了,“点评上最火的那一家?”
“是的。”
“马上到!放着我来!”梁昳冲进了卫生间去洗漱。
十分钟后,梁昳坐到桌前,江岸将蘸料酱汁的小碟推到她手边,觉得她眼神跟正蹲在喂食器前的胖丁简直神似。
梁昳伸出筷子,在马上夹到包子时,转头跟江岸说,“谢谢啊。”
“不用,你昨晚辛苦了。”
“嗯?”她已经咬住了一只,汤汁滚烫,她连着吐了几下舌头。
江岸手中捧一只茶杯,幽幽淡淡地说:“帮我擦药。”
害得我一夜没睡好。
梁昳摆摆手,“嗐,那算得了什么呐,同在一个屋檐下,互相帮助嘛。
她吃了两只包子,又挑了一口面,沾着满满的蟹黄,看着都幸福满满啊。
“你不吃吗?”她把蒸笼往江岸那边推了推。
“你吃吧,我在店里吃过了,而且早餐我一般持不下很多。”
“嘿嘿,好吧。”
吃过饭,梁昳去厨房扯了一截一次性抹布,帮忙收拾了餐桌和餐盒,洗洗手上楼去了。
江岸仰着头问:“还有一天休息,你有什么安排吗?”
梁昳声音被她落在身后:“卓姐约我,陪她取体检报告逛街,还吃龙虾。”
“那晚上,你不回来吃了吧?”
“是呀,减轻你的负担了。”梁昳关上门,打开衣柜挑选衣服,“知道你老年人作息,不会回来很晚的。”
“你的守则呢?”
“你看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