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
“那你写的是什么玩意儿，你是去追人，不是去推销的好吗？”
学校经常会有校外的商家发卖健身课、卖复习资料，或者招兼职的小广告。
缪佳书争辩：“谁推销用小纸片啊？”
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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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斯望复习了会儿，把笔记本还给陈应旸，先走了。
晚上回宿舍，陈应旸翻开本子，一张纸片掉出来，他弯身去捡。
字迹秀气，明显是女生的。
——你好，我是之前坐在你们旁边的女生，请问你们需要英语四六级、计算机二级、考公资料吗？海量资源，应有尽有，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加我的微信：mjs0001。
张斯望凑过去看，轻笑了声：“现在女生搭讪方式这么独特吗？”
陈应旸丢给他，“你的。”
“我就上午借去看了一会儿，怎么成我的了？”
陈应旸想到她偷拍，一下子也不确定了。
另一个舍友说：“怎么，陈应旸又有桃花了？”
张斯望说：“这不是正常？我们寝室，永远是他更受欢迎。”
舍友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们俩，不帅，你，一看就是海王，陈应旸一看就是君子，不选他选谁？”
张斯望踹他的椅子腿，“去你的，我哪里海了？”
“生了张渣男脸，怪谁？”
陈应旸把纸叠了叠，丢到张斯望桌上，“反正你没女朋友，你加吧。”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
“女朋友没有，谁不知道他有个红颜知己啊。”
舍友起哄，“张斯望，要不你加一下，说不定她真的有资料，卖一个你，造福我们仨，大好事啊。”
张斯望：“……”
他被押着加了微信。
用户头像是只粉红猪，名字叫“AAA欢乐豆批发商小书”，看着还真挺像是卖资料的。
对方很快通过，快得像机器人。
舍友说：“问问她有没有六级资料，试探一下。”
Swang：hello，请问你有六级真题、模拟题吗？打包多少钱？
AAA欢乐豆批发商小书：啊！你好！
AAA欢乐豆批发商小书：有的有的，请稍等一下！
过了两分钟，对方发来一个百度网盘链接，点进去，各种真题卷、模拟卷、答案解析。
舍友“嘁”了声，“真是啊，没意思。”
张斯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不对啊，有谁卖东西，价都不报，先给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