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犀利,声音里尽是森寒。
黑衣人不语,双手握紧刀柄,一个回身后翻,借惯性之势,如在空中旋转的陀螺一般,疯狂的朝纪修姜砍了过去。
看样子竟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想把纪修姜一起杀了。
“找死。”纪修姜低喝一声,迎了上去。
只见那柄薄如蝉翼的碧色玉剑,如同长在了纪修姜身上一样,挥舞起来行云流水,潇洒飘逸至极。
扭身,挥剑,闪避,回击。
一气呵成。
每次那黑衣人的刀,在离纪修姜还有不到三寸距离时,都会被顶回,发出 “叮”的一声脆响。
加上纪修姜那诡异,飘忽不定的身法,这番打斗下来,黑衣人已明显不敌。
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见势不好,转身欲跳窗,却被纪修姜长剑截住。
营帐内又是‘叮叮\''几声脆响,纪修姜的长剑,自黑衣人胸口处带起一缕鲜血,黑衣人夺门而出。
纪修姜正欲去追,公子白却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纪美人,你别走,我怕~”
纪修姜:“…………”
纪修姜抽了抽嘴角,使劲将自己的腿向外拔半天,才道:“你……别乱叫,还有……你先放开。”
公子白:“我就不放,刚才吓死我了,纪美人你别走……”
纪修姜:“……咱能别装吗?……”
你堂堂齐三公子,这一路走来,什么明争暗杀没见识过……
公子白:“纪美人,你好厉害,你刚才用的那招叫什么?你也教教我吧,好不好?”
纪修姜:“……说了让你不要再那么叫我!”
公子白:“那你教我武功,我就不叫你那三个字了。”
纪修姜:“…………”
***
刺客事件之后,整个军营一时间戒备更加森严。
宿军把整个营地都翻了遍过来,也没找到刺客。
梁炎坐在营帐内,一脸愤怒,道:“整个营地就这么大,难不成刺客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众将士垂首不语。
纪修姜冷声道:“不可能,我分明刺伤了刺客的胸口,怎么可能找不到?”
张忠上前道:“确实全部检查过了,没有一个士兵的胸口受伤。”
纪修姜目光犀利扫视一圈,走至孙大仁面前时,顿住。
孙大仁感觉仿佛被窒息了般,久久不敢呼吸。
哪知纪修姜只是在他面前,顿了片刻,随后又走了回去。
“我们自己人检查过了吗?”
张忠愣了下:“……这个,纪公子……是怀疑我们自家兄弟吗?”
纪修姜目光凌厉,扫视着营帐中的每一个人:“指间下,本来就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
“若生了刺,自然也是最疼的,但。”
“不能因为疼,便不拔。”
众将士沉默半晌,最终张忠带头应声:“……是!”
***
黄昏,火红色的流云,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
队伍赶了一天路后,在一处河溪边安营扎寨。
公子白与纪修姜,各自手持兵器,立在营地一处空地。
“看好了!”
纪修姜瞥了他一眼,猛地往前踏了几步,双袖一振,手心亮起一道剑光,接着便若行云流水般地舞出了一套剑法。
刺、劈、撩、点、抹、架、扫、推、化。
不蔓不枝、势如破竹。
看的公子白不得不承认,人好看,舞起剑来更是赏心悦目。
但似乎哪里不对。
一套剑法耍完后,纪修姜问公子白:“看全了?”
公子白犹豫了下,点头。
纪修姜道:“打一遍。”
“哦。”公子白应了声,照着回忆,按纪修姜刚才的样子打了一遍。
一套剑法舞完,竟是没有丝毫偏差,只是气力上没有纪修姜那么足。
“果然聪慧。”纪修姜点头夸赞。
公子白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凉凉道:“是吗?”
纪修姜斜瞥他一眼:“不是吗?”
公子白哼了声:“……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就是普通的入门剑法吧,路边小摊十文钱还送两本的秘籍,普通小孩都会几招。”
纪修姜脚下一歪:“…………胡说!我这可是正宗的太极剑法。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世间所有最繁杂的东西,都是从最基础而来!”
公子白配合着点头:“那现在入门剑法,我已经会了,你还有什么?”
纪修姜一噎,真是恨得牙痒痒。
其实白天赶了一天路,他现在已经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