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
外衣松开,章饶紧紧掐着手心,整个人却已开始颤抖。
公子白忽然又放下了心,原来也不过如此。
裤子扯下后,还有里面一层亵裤,这次,章饶无论如何再也下不去手。
手中的东西被摔落在地,章饶拔路而逃。
公子白在身后笑的眉眼萧杀。
不出意外,纪修姜很快便要来了。
果然。
次日,公子白还没醒来。
一盆水,已直接对着他的头淋了下来。
公子白瞬间弹跳而起,正对上的是纪修姜愤怒的双眸。
纪修姜直接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骂道:“你真是个无赖。”
公子白冷嗤一声,将纪修姜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掀开,故意在他面前弹了几下后,才漫不经心开口道:“我怎么了?”
纪修姜气的眼睛都是红的:“你昨晚对章饶做了什么?!”
公子白漫不经心的掸着衣服上的水渍道:“没做什么呀,大家都是男人,让他帮我宽衣方便一下怎么了?”
“你……”纪修姜气的脸都红了。
公子白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怎么了?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为这个跑回去哭了一晚上吧?”
“你……”纪修姜顿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最后,两人相顾对峙半晌,纪修姜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折腾,明天开始我来照顾你便是。”
“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如你所愿。”
公子白翘唇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
次日,纪修姜果然守诺,一大清早便带了早点过来伺候。
公子白只尝了一口,便吐了。
纪修姜无奈,只得又让人按照他的口味,重新做了一桌。
公子白尝了一口,又倒了。
几番折腾下来,纪修姜终于忍不住了,刚想发作,公子白便开始装腹痛,死活闹着赶不了路。
纵使纪修姜再有七窍玲珑心,面对公子白这样的无赖,也只能束手无策。
最后不得不惊动梁炎过来,一番折腾后,终于勉强连哄带道歉,才总算是让公子白吃了点,又继续赶路。
午时时分,队伍在一处山脚下停顿休息。
公子白躺在马车里,明明才刚刚转春的季节,休憩时却一个劲叫热。
纪修姜在一边拿着扇子给他扇风,公子白包着厚厚的被子,像只狗熊。
纪修姜力气大一点,公子白叫冷;力气小一点,又马上开始叫热。
折腾的纪修姜,后面一怒之下,直接把扇子扇折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瞪视着,好不容易消停。
晚间时候,公子白又开始挑事。
理由是,前天早上被纪修姜泼了一桶冷水,白天又被他扇了冷风。
这会感染风寒了,头疼得厉害,非要让纪修姜过来按揉。
一番折腾后,纪修姜直接找郎中过来看诊。
哪知郎中探完脉后,确实是有点小风寒了。
公子白瞬间咳的更厉害了。
郎中开了些方子,纪修姜呛的眼泪鼻涕横流,好不容易看着把药煎好,端给公子白。
却被公子白推开,吵着说苦,非要吃蜜枣才肯喝。
蜜枣找过来,又说胳膊疼,端不起来药。
纪修姜真恨不得把药碗砸他头上。
最后纪修姜忍无可忍,直接半掐着公子白,帮他把药强灌了下去。
好容易灌完最后一口,公子白又故意吐了纪修姜一身。
***
谭军营帐。
高泽领着一个一身黑衣帐篷的人,两人一路来到禾沅面前。
黑衣人将头顶的黑斗篷取下。
高泽上前一步介绍道:“将军,此人是梁炎手下的心腹副将孙大仁。”
孙大仁单膝一礼,抱拳道:“孙大仁见过禾沅将军。”
禾沅点头道:“听说你家中老母重病,急需银两。”
孙大仁点头道:“对。”
禾沅继续:“想必高泽也同说过要做什么了,只要你帮我完成了这件事,包你黄金万两不是问题。事成之后,我还可以向谭君举荐你到谭国为将,保你比现在官职高。”
孙大仁却淡淡道:“举荐就不必了,给我银两就行。”
言罢,转身离去,竟似极为傲气。
禾沅目光中出现一丝不悦道:“此人确定可靠吗?”
高泽点头:“非常可靠,此人是个大孝子,前几日母亲重病,他自己俸禄低,偏又生性要强,不愿向他人求助。我观察他很久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禾沅点了点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