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招招凌厉,每一道都擦着纪修姜的身子刺过。
纪修姜长剑一挥,一道寒气,再次抵住公子白指间攻势。
“你身上有伤,我不想跟你打。”
公子白身形微微一退,身影瞬间已掠至纪修姜身侧,指间银光刃直取咽喉。
“上次有病在身,打不过你。这次,你可以试试!”
说着,眸中寒光暴涨,攻势越加狠厉。
一想起上次发病期间,被纪修姜的各种欺负折磨,就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十个八个窟窿,真是打死他都不解恨啊!
两道身影在空中飞来飞去,从湖岸边打到湖水上空。
公子白虽然有伤在身,却是越斗越勇。
纪修姜却是越来越郁闷,起初他还占尽优势,后面却渐渐失势。
因为公子白用的一招一式,都是前些日子死缠着他教的。
要不就是,他出任何招式,他都能一一破解。
一招一式,了如指掌。
纪修姜恨得磨牙凿齿:“原来你前些天,一直缠着我教你武功,就是为了摸清我的武功路数,好趁机报复我。”
公子白得意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说话间,循着纪修姜一个破绽,在空中一个圆弧侧翻,猛地一脚踹在了纪修姜心口:“去湖里待着吧你!”
“扑通!”纪修姜一个措不及防,被公子白踹落向了水中。
“船家,开船!”公子白轻飘飘落下,得意一笑。
同时,身形如一只鸟般,飞落岸边,一把拉住姬回雪,两人纵身跃入船内。
“小心!”姬回雪话音未落。
一道水幕,激扬而起。
一只手,自水中探出,将他猛扯向了水中。
“扑通!”公子白一个措不及防,灌了一大口湖水。
与此同时,纪修姜借这一扯之力,身子轻飘飘落回了船内。
纪修姜看着公子白在水中,扑通的如同一只落水狗,笑的眉眼间尽是斑驳碎阳。
“你以为你会了我的武功,就能赢过我吗?”
“这招没学过吧?”
“你!”公子白恨得只想把纪修姜撕吃了。
“船家,开船。”风水轮流转,同样的话,这次轮到纪修姜了。
“好嘞!”
船夫一甩斗笠,同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章饶。
公子白更郁闷了。
“可是。”章饶又顿了下:“公子,我们此行不就是来带齐三公子回去的吗?现在,不管他了吗?”
“先划着看会风景,等他待会老实了,再捞他上来。”
“小白不会水!”姬回雪扑倒着身子,想去岸边拉公子白,奈何身子软绵绵,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不会水啊?难怪扑腾的这么难看。”
纪修姜优雅的抚着下巴,正在考虑要不要拉公子白上船时。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船底,炸了。
船上几人,措手不及,齐齐跌入入水中。
一时间,小湖中,水花四溅。
…………
半个时辰,几人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湖畔草地上。
公子白不会水,被纪修姜得了先机,虽捞了他上来,却点了穴,扔在草地上躺尸。
纪修姜将自己衣袖上的水拧干,向章饶道:“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马。”
章饶去了,片刻后,牵了两匹马回来:“公子,只有两匹。”
纪修姜点头,思忖了下:“也行。”
言罢,将公子白直接一甩,横抛在了马背上,自己也随之骑上了马背。
公子白:“…………”
这架势,一路颠回去,怕是内脏都得颠吐出来了吧,哪还有命在。
公子白想用力折腾,奈何身子却纹丝不动,只有面上睚眦尽裂。
“纪修姜,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能不能把我摆正坐着,我可是个身上有伤的人,你能不能怜惜一下我,喂……”
“阿饶,你带那位姑娘骑一匹。”章饶点头,带姬回雪上马。
“喂,纪修姜你有没听到我讲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你讲,我这个人体弱多病,受不得马颠,我……”
“原本有舒服的方式你不坐,现在船毁了,只有马。”
纪修姜瞥他一眼,径直一扬马鞭,马匹撒蹄猛跑。
“驾!”
“喂,纪修姜!硌!硌!你硌着我了……”
“喂,纪修姜!你!你个衣冠禽兽,呕……”
这一路,公子白体会到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什么叫面如菩萨,心如恶魔。
这简直说的就是纪修姜,就是纪修姜这种败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