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出。”
衣服被撕开,孙大仁的胸口确实有伤口。
然而,却是很清晰的刀伤。
张忠愣了下:“将军,这,这不是姜少爷的水碧剑伤啊?”
梁炎收紧眼眸道:“胸口平白无故,怎么会有刀伤?这伤究竟怎么来的?”
孙大仁将衣服拢上,刚才张忠扯的太用力,不慎又将他的伤口撕开了些,已有血渗了出来。
孙大仁深呼吸了口气道:“将军一定要知道吗?”
梁炎盯紧他:“说。”
孙大仁道:“跟士兵对战的时候,不小心被伤到了。”
张忠怒道:“孙大仁!你把我们当傻瓜吗?谁会伤到这里?!”
梁炎也是死死盯着他道:“是谁伤的你?”
孙大仁咬紧唇,没想到,他都已经把胸口的伤口破坏掉了,梁炎还是不放过。
此刻的梁炎,就如同一只毒蛇,有一股不抓住猎物,绝不罢休的狠绝。
他咬紧唇,正在想如何对策时。
身后一士兵突然走上前道:“将军,是小人的问题。”
“是小人和孙副将对战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他,这里的士兵都看到了。”
张忠恨得咬牙切齿,但人家有人证,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孙大仁冷声道:“将军,现在还怀疑我吗?”
梁炎没再说话。
孙大仁施了一礼道:“士兵们还在等着我,我先去了。”
言罢,先行转身离去。
张忠看着他背影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梁炎望着孙大仁的背影,冷声道:“以防万一,还是好好观察吧。”
张忠点头:“是。”
远处,孙大仁握刀的手骨节已经发白。
孙大仁,再忍忍,再有几天,谭军的大军马上就来了,到时就可以解脱了。
***
公子白醒来,只觉得五脏六腑仍在翻滚。
被纪修姜直接撂马背上,一路狂奔回来,五脏六腑差不多都被颠吐了。
人在营帐内狂吐了两天,才罢休。
心里暗暗把纪修姜骂了不止千万遍,嘴上也不消停,更是把纪修姜这些日子的恶行,添油加醋描述给姬回雪,直说的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期间,姬回雪软筋散药力退去之后,给他熬了两天鱼汤喝,才终于歇下来。
这日,姬回雪扶着公子白在营地活动腿脚,忽见章饶抱了一大木箱东西过去。
公子白好奇止住道:“哟,章饶,这怀里抱的什么呀?”
章饶一见他,忙一脸警惕护住木箱道:“这是公子的东西,你想都不要想!”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公子白倒瞬间来了兴致。
公子白走上前一步道:“是水玲珑吧?”
章饶抱紧木箱,满脸戒备:“你,你想做什么?”
公子白冷哼了声,忽绕着章饶转了圈,来回踱步道:“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们纪公子的舅母心疼侄子,找人快马加鞭,连夜赶程,从千里之外送了一木箱水玲珑过来,就是这个吧。”
章饶被公子白逼的直往后退,但怀里却依旧死死护住那木箱子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要打水玲珑的主意!惹恼了公子,当心他杀了你!”
看着章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公子白忽然嗤笑一声,退开一步。
章饶拔腿而逃。
公子白在身后笑的眉眼深深。
后面连续几日,公子白一直没见着纪修姜,据说是正围着那箱水玲珑,忙的不亦乐乎。
跟纪修姜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公子白对他的喜好也多少有些了解。
纪修姜这人,对什么东西都一般般,但却尤其喜欢吃水玲珑,而且吃法还颇为讲究。
所谓水玲珑,其实是一种果子。
果子整体呈串状,由单颗组成,每颗呈椭球形,外形似水晶,长长的,绿绿的,绿中透亮,晶莹剔透。
因果肉,汁多鲜嫩,外形清透,故此得名水玲珑。
新鲜的水玲珑,从树上摘下来后,要先用剪刀,将水玲珑的藤蒂,与果实交接处,小心剪开,万不能剪到果皮。
剪法上也很讲究,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点,藤蒂一定要剪的刚刚好。
剪少了,会留一小段断梗在果实之外,留梗的水玲珑,除了不易洗净以外,也容易刺伤其它水玲珑的果皮。
剪多了,则容易伤到果皮,破皮容易污染到果肉,影响口感。
单颗全部剪摘下来后,要用流动的山泉活水,冲洗掉水玲珑表面附着的杂质。
之后,加入可以淹住水玲珑高度的山泉水,再加面粉用手轻轻搅匀,以打圈的方式搅动水玲珑,然后静置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