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病逝的消息,随后又提了公子白在遂国境内被遂人所害之事,并献上了杀害公子白的遂人头颅。
朝臣议论纷纷,从起初对齐国的不满,迅速转换风口,变成了感谢。
连称又提议,为续两国邦交之谊,愿为新任齐君求娶卫国同年龄公主。
朝臣一顿商讨后,一致赞同该提议。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该送哪位公主去齐国和亲时,公子白的棺木,便正在此时,被抬入卫王宫朝堂之上。
连称一听到这消息,第一个抢上前,也不顾棺材内是否臭味熏天,直接趴棺材上开哭,边哭边捶打棺材,竟是伤心至极。
卫国公颤了颤,险些在王座上坐立不稳。
卫国朝臣也纷纷跪了一地。
闻询赶来的太后,一口气没上来,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朝堂顿时混乱一片。
“等一下。”
正在人众一片混乱时,鲍叔牙冷笑着,撕开脸上的假面,缓缓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边的姬回雪忽然一把推开了棺材盖,棺材中的公子白陡然诈尸而起。
人众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连称一个哭音还没来得及收回,硬生生卡在了喉间。
整个朝堂死寂半晌后,卫国国公颤了颤,终于从王座上下来,颤抖的扶住公子白道:“小白?”
“舅舅。”公子白握紧卫国公的手,用力点头。
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见到舅舅了。
面前又浮现出母亲死前的一幕,公子白攥紧了手心,将目光一寸寸转向连称。
连称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子白,又瞥了身边的徐薏两眼,内心早已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卫国公拉着公子白,不解道:“小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了吗?为何弄成这幅样子?”
公子白将目光收回,一步步走向连称,那脸上分明带是温柔无比的笑意,但他的声音却冷的一字一句犀利如刀。
“连大夫,看你刚才哭那么伤心,本公子甚是感动。不如你来告诉舅舅,告诉整个卫国,我为什么会是今天这副样子。”
连称干咳了声,不动声色道:“三公子这一路想必是受委屈了,是谁害了您,您说出来,臣定当替您出气!”
见他装傻充愣,公子白也不急,继续一脸温柔轻笑道:“这样啊,可我听说,这一路阻止我到卫国的,就是连大夫您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连称一能脸诧异道:“是吗?三公子这是在哪听的谗言?怎么会有这种话呢?微臣对您可是一片忠心,日月可表啊。
您忘了?当初您母亲拼死护着您,逃离齐国时,可还是我帮您打掩护离开的。”
提起过去的事,公子白不再说话,只是眼中的冷意却更深了。
卫国公上前一步,看着两人道:“小白,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齐卫两国世代姻亲,连大夫也一直大力支持齐卫两国邦交,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连称笑道:“是啊,卫国公英明!”
言罢,又转脸向公子白道:“三公子您一定是被人挑拨了,齐卫两国是姻亲,您又是卫国公唯一的的亲侄子,微臣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公子白瞥了他一眼,轻笑着退开一步,点头:“是啊,我想也不是,您不会做这种事。”
但说话间,手上却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瓶子呈半透明状,里面依稀能看到一条血红色的虫子。
连称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小圈,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但却摸了个空。
公子白看在眼里,故意又将那东西拿着,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不知连大夫可认识这个东西?”
连称眼角抽了抽,没说话。
公子白继续道:“我听说这个东西,可是个宝贝。现在整个天下诸侯国中,已经很少有人能饲养出这种灵蛊了。
听说只要将这样的一条小子虫,放入被控制者体内,便可为蛊主吸食控制人的精神意识,专供饲主驱使,可是天下各诸侯王趋之若鹜的东西。”
“连大夫,这是我前几日,在城外的一间破茅草屋外发现的。您看下是不是您的东西?我记得您以前应该也有一条这样的灵蛊。”
连称脸色下意识地想要伸手上前。
公子白却又故意往后撤了一步,轻笑道:“对了,忘了跟你说。我那天在城外可是遇见了一群刺客,这东西是在那人逃跑时,不慎遗落的,连大夫您可看清楚了。”
连称只得又僵了回去。
公子白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如果要了,那就证明,那晚加害公子白的人是他。
眼下在卫国的地盘上,他讨不到好,但又实在是不甘心。
公子白手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