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绯喝陆卓北一起来到教一楼。他们平常几乎不来这里教一楼,况且今天这样一个人看不到,挺可怕的。
楼道里阴冷的寒风把路与绯的汗毛都给吹竖起来了。几个教室的门被吹得咯吱咯吱响。
“你不觉得,如果这是晚上,就是一个恐怖片的场景吗?一个红衣或者白衣女子在楼道里飘来飘去。”路与绯压低声音给陆卓北说道。今天她带着陆卓北一起赴约是对的,那天天台看到的人还有景象有些可怕。
“你现在在害怕吗?”陆卓北看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这次是你自己抓住的我哦。”
“你活在古代吗?婆婆妈妈。”路与绯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楼下都没有人,为什么要来这么高的地方?”
“高一点的地方可以吹风啊。”
“你还真是蛮喜欢吹风的。大冬天总是喜欢吹风。”陆卓北挖苦道,“每次都喜欢跑那么高的地方。”
又提到救人的那件事情了。不过这件事情好像都没有发酵起来,很快就没有,寂静的可怕。
“这是什么!”路与绯发出一阵惨叫,转头扑进陆卓北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陆卓北吓的举起手来,目光从她的头顶穿过,看到那扇被路与绯推开的教室的墙上,铺满诡异的画,满目的猩红,空气中的腐烂味道让人作呕。
“路与绯。你还好吗?”陆卓北明显的感觉抱住自己的那个人身体不断地发颤,于是他慢慢放下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小声地安慰她,“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那我们下楼去好不好?去图书馆,或者二教?”陆卓北看她撒娇的样子,内心突然泛起一阵涟漪。
“不用,我好了。”路与绯推开他,她已经调节的差不多了,“刚刚只是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女人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陆卓北看着她逞强的样子不厚道地憋着笑,轻轻地握住她的左手:“你想进去看是不是?大记者。”
他们推开教室门,窗户被糊死了。陆卓北仔细地看清楚了墙上的红色的字,是油漆泼上去的,看油漆氧化的程度,以及根据墙上贴的课表,应该是最近两周内给写上去的。
“这些怪异的符号是什么?”
“感觉是什么公式。”陆卓北是标准的理科生,在一堆乱写乱画中找出了一个等号。
路与绯则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我们学校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出这样的怪异的事情。”
“你想要查清楚吗?”
确实她想要查清楚,杨彩、阮英茗、叶新泽、天台上的陌生人,都把自己引到一个故事中,路与绯直接上觉得他们的事情与自己有关。
“那我们今天要不要把这间教室的事情上报学校?”
路与绯想了想,摇摇头,如果上报学校的话,肯定就会封起来,然后和跳楼事件一样石沉大海了。
可是光光靠路与绯自己也查不出什么来,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你是不是想要查一些什么,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
“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吗?”
路与绯都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
“你想找什么资料,我们去调出来看一下就好了。”
“哟,你们学计算机的这么强吗?”路与绯故意用酸酸的语气说道。
路与绯站在那扇糊了纸的窗户边,旧报纸的缝隙里透出一些微光,她去戳那些纸,却不知道那些纸糊住的后面居然是空的,顺着就往楼下倒过去了。还好陆卓北拉住了她的手。
“你!”陆卓北被她吓了一跳,慌乱中把她拉入怀里,,“你为什么老是搞这些危险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一教六楼窗户居然没有玻璃也没有防护网。”路与绯看到他真的很生气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鲁莽了,要是今天一个人过来的话,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
路与绯看了一眼被她捅破的窗户外边,一教的后面紧挨着是学校后山坡,这也难怪没人上课后教室就被整成这样也没有人发现。
她看了后山上凌乱树枝树叶在泡过水后发黑腐烂的场景,那股发酵的热气夹杂着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也太大了吧!”陆卓北被呛的直咳嗽,“赶紧走吧路大记者。”
正当他们准备走出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阵地脚步声,咚咚咚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有人来了。”路与绯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卓北。
陆卓北牵着她的手蹲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脚步声戛然而止的同时教室前门被推开了,随后门又被关上了。
路与绯与陆卓北四目相对,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了教室前门闪出去的那个瘦高的人影,以及他头顶的一抹雾蓝色。那个颜色在哪里见过,路与绯想要追出去,但陆卓北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