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做得很好。”
有了大致的数据,宋抚橙就能推算出匈奴此次攻城人数。听着宋抚橙一条一条的报数,江群青立马向暮云交代过去各处变防人数。
交代好暂时安排,两人直奔瞭望台,准备之后随时调整。
站上瞭望台后,江群青心里咯噔一下,“来人不好对付。”
“你认识?还得罪过是吗?”
这些时日宋抚橙已经发现了,整个大越的大臣若说江群青都得罪了,必然是有所夸张。可要是说他隔一个人得罪一个人,那绝对是小瞧了他的威力。只是没想到,就连匈奴这都有“熟人”。
江群青是努力想躲,还是晚了一步。帽子上带着红宝石的男人喊道:“谁承想在这还能遇到江公子,咱们这可谓是他乡遇故知啊。”
“他乡遇故知?”江群青神色认真地说道,“学不明白就少说话,别在这里平白惹人笑话了,沐猴而冠。”
红宝石帽子的主人是匈奴大部落丘林氏的下一任族长莫日根,姑姑又是匈奴可汗的大阏氏,在匈奴地位很高,几乎无人敢惹。往前数五年,大越朝和匈奴还没撕破脸的时候,曾经代表匈奴前往国子监学习。遇到了国子监一霸江群青,很是被狠狠戏耍了一番。
如今两人是仇人见面,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江群青表面不输阵势,却绝不恋战,嘲讽完立马就躲了起来,气了莫日根一个仰倒,冲锋的号角更响了。
这正合宋抚橙之意,用滑轮组操纵着不断“打地鼠”。这种巨石从天而降又回去,只留下一滩肉饼的凶残,对一向几乎没有敌手的匈奴人冲击很大,很快士气就开始变得低落。
宋抚橙的这种新式武器莫日根是第一次见,心中暗骂:满都拉图这个蠢货这么关键的消息请援的时候居然都不说,要不是是自己亲姑姑的儿子,早就应该弄死算了。
察觉到这般情况自己暂时毫无破解之法,反而是把士兵给下破了胆,莫日根毫不恋战准备回撤。
偏偏满都拉图今日不知抽了什么风。不知是援军给他带来了自信,还是死的不是他麾下部落的人就不心疼,说什么也不肯回撤。
两人各自带领的都是自己部落的手下,自然只听自己老大的话,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控。最后还是莫日根做了妥协,足足又多送了将近六七百条匈奴人命才死心。
匈奴撤退后,宋抚橙裹紧自己的棉袄,“真可谓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今日不说算是大胜,也算是战果颇丰,宋抚橙的心情很好。
往日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样子的江群青却神情有些凝重:“燕山府的老匹夫们怎么还不到,咱们这个城墙顶不了多久了。”
“情况有变化吗。”知道江群青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宋抚橙有些不解。
“我说莫日根沐猴而冠是因为他当初在国子监的时候,学习是一众匈奴子弟中最为刻苦的一个,就连衣服都换成了汉人样式。我往日总是嘲笑他,不是因为他的汉文学的不好,反而恰恰是他的汉文学的太好了。”
江群青讽刺的说道:“礼仪教化感化匈奴,那位想出这个法子的大臣真是天才,这纯纯的就是资敌行为。当初我不过一介学子,根本没有办法一直盯着他。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撞见过他和各种工匠农户见面。我不知道他掌握多少工匠,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我总觉得他今日回撤后,总会有新法子的。”
宋抚橙听懂了,这个莫日根是个懂技术不莽撞,心思深沉之人。可是就算心中知道江群青说的是对的,宋抚橙还是有些放松了。
毕竟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土木工程师,宋抚橙本来因为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了。谁能想到在古代,靠自己的工程可以保住一座城啊。
饶是平日里宋抚橙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颇为稳重,接连两场胜利也整得她有些飘飘然。
然后果然,就被狠狠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