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知道,两位是外地人吧?”一个身背竹篓,手拿八卦盘的神棍路过。
小芙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点点头道:“没错,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神棍面露向往,嘴上张口便是侃侃而来:“这可是我们罗公县最香艳之地,里面美人如云,香胭似蜜,尤其是那四美,丝月善舞,那翩翩舞姿如惊鸿,似燕舞,茵茵擅歌,洋洋盈耳,宛若天籁,还有半夏的琵琶,苏晴的棋艺,俱是惊才艳艳。”
小芙听出其中之意,面色难看地对自家小姐道:“小姐,原来这就是他们中原人说的烟花之地!如此说来,刚刚那人竟也是到这等地方寻欢作乐之人!”
“非也非也,姑娘此言差矣,男人追寻红颜知己之事怎能用如此粗鄙之话一言概之?若能再见丝月之舞,再闻茵茵之声,再听半夏之曲,再博苏晴之技,小某便不憾此生了。”
“哈哈。”小芙闻言乐出了声,指着神棍那破破烂烂的衣服道:“我看你也别奢求什么红颜知己了,你这尊容进去了还不得把美人姐姐都吓跑了!”
那神棍听了,霎时气得吹鼻子瞪眼,指着这牙尖嘴利的女子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毫不讲理!我看你二人印堂发黑,是要倒大霉的面相!”
小芙岂是被他危言耸听吓到的人,张口就要与她争辩一番,却见身旁之人已经抬步往那渠香苑而去,便冲那书生做了一个鬼脸:“老神棍!”又赶忙上前追人,“小姐等等我呀!”
神棍见了在后面直叹气:“这、这女子如何能进去!真是不知羞!”
……
叶箐进了那渠香苑,才发现这地方与晚上竟截然不同,若说晚上是那开得五月里最艳丽奢靡的牡丹,这青天白日便还有几分六月里清新雅致的茉莉之风。
这房子构造有四楼之高,中间是中空的,四周是走廊和雅间,一楼正中有一个高出地面的的方型舞台,是渠香苑的表演场地。
木制楼梯上时不时有穿着清凉却素面朝天的女子往来,白玉似的双足蜻蜓点水般在褐色木梯上踏过,见到门口俊朗的男子抬起广袖掩面一笑,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消失无踪。
淡淡的檀木熏香飘进叶箐鼻腔肺腑,一瞬间竟让她有种走错地方的错觉。
这还是青楼吗?
叶箐瞬间便生出一种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的冲动。
“不行不行,叶箐你醒醒!”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她才清醒一点。
上次见到的那三十来岁的女子看见她,摇着一把美人团扇,步步摇曳生姿,向她而来。
“公子来得早呀,何不上来喝杯茶?咱们最热闹的时候还没到呢,姑娘们都还在梳妆打扮呢……”
“呵呵,”叶箐干笑两声,“老板客气了,我就在这里等会便是。”
只见对方一双锐利的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通透,叶箐有点虚,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
“来这的客人都叫我芸娘,”
叶箐赶紧顺杆爬:“芸娘。”
芸娘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不知道公子可有属意的姑娘?”
叶箐心道那自然有:“实不相瞒,在下仰慕茵茵姑娘许久,望能一叙。”
“茵茵可是四美之一,若要茵茵作陪,可要得她同意,这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好说好说。”
“那便跟我来吧。”
叶箐便跟着她上去三楼。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便进来了两个女子。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两个男子拦住二人:“这里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你当你这里是皇宫啊,哪里不是花钱就能进的,闪开,咱有钱!”小芙还是一贯的狂妄。
两男子面面相觑,虽说没有明说不让女子进,但哪有女子来烟花之地找乐子的呀,要是来逮自家汉子的人,可不得热出些麻烦。
脸上有络腮胡的那人坚持:“不行就是不行,赶紧走!”
木娜慢条斯理地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我想去的地方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二位若是再无理取闹,便休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咻”的一声,只见空中划过一道虚影,便见那长鞭卷住了说话的人,对方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双手被缚。
“不客气?”木娜将那鞭子放开,那人滚摔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
另外一人看了,转身跑去找人了。
这边,叶箐上了三楼后便进了一间秀雅的房间。
还未等到茵茵过来,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不一会有人与那芸娘附耳几句,叶箐见对方那无比锐利的眼神又上下打量她一通,强做镇定地喝了一杯水。
“公子便在这里稍候片刻,我下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叶箐拱拱手,没等一会便见一道倩影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