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箐:?
敲泥马!敲泥马!敲泥马!
听到了吗?
“哥!”站在门口的木娜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并不同意蒙森的做法。
“先把他带下去。”
“你不许杀他!他是我的人!”
木娜寸步不让。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场上剑拔弩张,叶箐生怕蒙森一个说到做到手起刀落让她脑袋分家。
瑟瑟发抖。
难不成她连死在男主手里都不配?
“带下去!”到底是蒙森这个宠妹狂魔拗不过木娜,木娜听了干脆利落地上去拎起叶箐就走。
“大人放心,蒙森会处置好这人。此次与大人会面,乃是为了西北粮草……。”
屋内声音渐小,叶箐被木娜拎到了另一个房间。
她像块抹布一样被对方扔进房间里,摔了个头晕眼花浑身疼痛。她哎哟两声,起身便见对方已经将门锁上离开。
等了一会见没人管她了,叶箐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到那墙边去听墙角,谁知道这房子看着纸糊的一样,隔音倒还挺好。
他想了想还是先跑为敬,前面的门锁了她不敢用蛮力硬来,怕引来木娜的人。
叶箐只好将目光放在窗户上。她悄悄打开窗户,外面是幽静的小巷,从这逃跑倒不至于被外面人的围观。
这房间在三楼,二楼处有一个两米宽左右的露台。
她吞了口口水,从窗户横梁上翻出去,整个人悬挂在窗户上。
叶箐听到自己自己心如擂鼓,酝酿了一会,她深吸口气,松了手。
砰的一声,是重物砸在木板上的声音。
三楼那扇紧闭的窗户打开,异族打扮的男人探出头来,看到楼下露台上一张废弃的桌子倒下。
那双锐利的眼睛逡巡着,落到凭栏上。
那里,全身漆黑的猫喵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脚。
“怎么?”屋内的人问了一声。
“无事,桌子倒了。”
窗户重新关上。
蜷缩成一团的人从花坛后出来,跛着一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的脚,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将两撇胡子撕掉,下楼后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家成衣店,换上了一条粉色罗裙。
“姑娘,你这腿没事吧!”
那老板看到叶箐换了女装也见惯不怪的,反倒是好心的关心她那腿。
叶箐摆摆手,跟被鬼追似地往秦宅跑。
疼是疼了点,手没事就好。
直进了秦家大宅,叶箐才松了口气。
这秦家虽然也不是个好地方,至少目前还是可以靠着乘凉的。
秦家到底是江南大家,又有外亲在宫中,就算是江州知府,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
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秦疏的小院,叶箐便听到里面传来碧翠的哭声。
她心中咯噔一声,忍着疼痛进了屋里。
屋中,只见碧翠正跪坐在秦疏的床前哭得不省人事,而床上,少年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因为难受而不住发出如困兽般的呜呜声。
叶箐看得心惊,为什么这一幕,与她原本画中秦疏在祠堂受到家法伺候后高烧不退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一阵凉意从头凉到脚!
她慌了神,甚至忘了自己瘸了腿,想要上前去却被绊住脚,又是砰一声摔倒在碧翠身前。
碧翠被她吓了一跳,急急将她扶起来,边哭边道:“叶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叶箐又扭到脚上的伤,钻心的疼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姑娘,你怎么了?”碧翠见她不对劲,连忙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等缓过了那阵疼痛,叶箐咬牙问道:“不要紧,这是怎么回事?”
碧翠见她不让自己帮她处理伤势,只好先将今日发生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下午的时候,秦疏看到了叶箐放在柜子上那幅秦老夫人的画像,估摸着是想起了秦老夫人,秦疏便将那画像时时刻刻揣在身上,宝贝得不行。
他这院子向来没什么人来,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秦二爷、秦三爷房里的两个男孩子都野了过来。
那两孩子是与秦疏差不多的年纪,正是贪玩好耍的时候,又极会看人下菜,从前因为秦疏的身份不敢造次,如今知道秦疏失了智不说,还被秦镜居视为弃子,却是再没了顾虑。
“三少爷和四少爷来了院子,见二少爷宝贝那画像,便将画像抢了去,”碧翠避重就轻的,将秦疏被那两人耍弄辱骂的话略过,只捡那避无可避的话说,“二少爷一路去追两人想要抢回画像,谁知道谁知道……”
“知道什么你快说啊!”叶箐都被她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