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有何贵干。”
叶箐还是第一次遇上打劫的,她浑身上下先检查了一番,很好,一个铜板都没有。
“几位,听我一句劝,各位好手好脚的,做什么养不活自己要干这种缺德事!这样吧,趁你们还没做下错事之前快走吧,我便不计较了,不然我可要去报官了。”叶箐痛心疾首道,很为这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惋惜。
为首的黑衣人抬手一个动作,身边三人便冲叶箐冲了上来。
“等等!”
黑衣人们停下看了看老大。
“劫财还是劫色?”
叶箐感觉对方翻了个白眼,是翻了白眼吧!
“带走。”
叶箐转身就跑,刚跑出两丈远就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生活对她这个八百米残废终于伸出了手。
“好说好说,我乖乖的,大哥你先松下手……”
除去黄皮纸包好的烧鸡零碎掉了一地,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一桩刑事案件。
叶箐一路上已经放弃了抵抗,这几个都是练家子,她自认双手难敌八拳。
想她一个炮灰女配,能有什么大仇家,无外乎宁宝珠、秦柳式和秦望罢了。
叶箐被蒙住了脑袋,只能靠声音辨别到了哪里。
远远的,一阵轻吟浅唱伴着丝弦靡音传来,离得近了,女子娇吟声,男子大笑声,一股脑涌进叶箐耳中,透过黑色的纱布,微弱的光亮让她心陡得一突。
完了,难不成不是老仇人,而是对她美貌起了歹念想把她卖进青楼当头牌?
叶箐挣扎了一下,压着她的嫌疑犯低声喝止:“老实点!”
她不敢再挣扎,要是被下药了她便真的一点反抗余地也没有了。
叶箐决定先静观其变。
好在走了不一会,耳畔声音渐小,眼前也又昏暗了起来。
“吱呀”一声,是木门打开的声音。
“少爷,人带到了。”
“这又是哪个小美人呀,少爷,是茵茵服侍的不够好吗?”娇滴滴的女声哀怨婉转,声若黄莺,听得叶箐一个女子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叶箐看这香艳的阵势,是自己出轨未遂的前情夫秦望无疑了。
“嘘,先出去。”
名唤茵茵的女子又与秦望打情骂俏两句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死变态,叶箐翻了个大白眼。
头上的纱布被粗暴地扯下,骤然被恍若白昼的烛光刺激,叶箐一时睁不开眼,一时不提防便发现下巴被对方单手捏住。
靠,真疼。
她疼得咬牙切齿,却见眼前的人阴测测地笑了。
“哟,这不是我那小傻子弟弟的通房么?”
好在对方收了手,叶箐揉揉被捏得酸疼的下巴,快速思考对策。
秦望冷冷看着这个当日敢胆大包天在老夫人葬礼上与他眉来眼去的通房,想到上次那一巴掌,反手就是一巴掌要扇人。
却听噗通一声,便见对方跪倒在他身下,双手死死拉住他那只准备高高扬起要打人的手。
“爷!妾终于见到您了!你可知妾这几日一直夜不能寐,担惊受怕,如今见爷龙虎精神可算是安心下来,我想这便是老天给我那日所犯过错的惩罚吧!要怪便怪妾对爷一腔情意太过浓烈,恨不得时时刻刻将爷与妾的定情之物带在身边,这才有了那般天大的过失!”
秦望:……
“但妾不后悔,就算天地不容,妾对爷的情意也只增不减!”
秦望一时无言,随即却笑了,果真是他小瞧了这个女人。
眼前的女人低眉顺眼,一张小脸比这渠香苑的头牌更娇艳,这才让他还没得手便被对方先下了个绊子。
他本以为这就是个蠢货,没想到竟还有点小聪明。
这哭哭啼啼的模样让他看了就厌烦,他脚上使劲,想要踹开这个女人。
然而他使劲之下才发现,这女人竟报的他动弹不得。
秦望脸色一变,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柔弱无骨还在假惺惺擦眼泪的女人,一时不知道是她太重了还是自己体虚。
前者不太可能,后者他绝不承认的。
秦望耐心全失,暴躁道:“滚开!”
叶箐顺坡就下:“好嘞,那就不打扰爷了,妾便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开门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
后有阴测测的声音,前有人高马大的护卫。
叶箐乖巧地将踏出门槛的脚收回来。
好女不吃眼前亏。
恰在这时,楼道拐角一阵吵闹声传来。
“丝月!你这个贱人,比不过我就使这种小把戏!你买通画师将我画得如此丑陋,我给你拼了!”
“你少血口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