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在手中晃了晃,朝众人说道。
“是了,这琵琶应该是他的老根,被他炼化后用来封印住妖气,琵琶一被若璃劈开就能察觉到他的妖气了。”若瑜蹲下,仔细端详起地上的树根,说完抬起头看向若璃道,“所以,你是怎么发现他是妖的?”
众人都看向若璃。
若璃将折扇举起,遮住嘴轻咳一声,道:“我说不上来……”见大家显然更是疑惑,忙补充道,“我的确没把握,但一试身手,果然是妖。”
尹南星望着雅间内的烂摊子,道:“可惜这些美酒佳肴了。”
杜仲:“大家应该都吃得差不多了,就是给这店家带来了大麻烦。”
若瑜起身,朝若璃调侃道:“所以你应该出去打啊。”
“哪里还来得及出去打?出了这个门,谁还能追上他?”若璃陪笑道,“劳烦师兄破费。”
尹南星看向若璃手中的折扇道:“原来若璃的扇子竟是法器,我只见你折扇日日不离手,还道是把贵重的折扇。”
林梵:“什么时候将台岭剑录不只是将所铸利剑登记在册才好呢,也好让我们知道将台岭都打造出什么利器。”
若璃挠挠头,尴尬道:“这不是将台岭铸造的。”
提及折扇,若瑜大笑出声道:“这是若璃捡来的,谁也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尹南星:“还有这等好事?”
若璃无语,摇摇头低声呢喃道:“又拿这事笑我。”
杜仲忍不住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沂:“这折扇大有文章?”
若璃不语,把玩起手中的折扇。
“那可要从若璃十岁,第一次下将台岭说起。”若瑜抱臂,饶有兴趣地和众人讲起若璃手中折扇的来由。
他声情并茂,竟比楼下的说书先生讲得还要引人入胜:“那年他刚行完拜师礼,爹准许他第二天可以下山到离呈镇去送宾客。结果啊,若璃一时高兴,竟忘记从账房支取银两备用。谁料他一下山就被那货郎吸引,只因为他看上了这柄折扇,便跟着货郎后面走。”
“于是货郎便把折扇赠与若璃?”尹南星忙问道。
“要是这样,那货郎可不就亏死了?”若瑜笑得不能自抑,没有继续说下去。
杜仲:“那是怎么回事?”
“聪明的若璃,便拿他刚到手的玉令来和那货郎交换。”若瑜笑着说,还抬手指了指若璃腰间的羊脂白玉令。
在行“拜师礼”之前,若璃的通行令牌和于昭珂的一样,为将台岭第二等级青玉令,正面阳刻方篆体将台岭,背面阴刻填银欧离两字,发扣也只能是银。
那年他行过拜师礼后,通行令牌则是第一等级羊脂白玉玉令,正面一样阳刻方篆体将台岭,背面则是阴刻填金欧若璃三字,发扣也由此改为金质。
各处细节,无不昭示他名门正统的身份,是将台岭身份贵重之人。
林梵依旧困惑,接着问:“可是折扇也在,玉令也在。”
“要不然怎么说是若璃捡到的?那时我爹收到玉令警示,提示若璃已经快离开将台岭的范围,爹娘这才发现他没跟着队伍,便御剑追了过去。那货郎见一行人追来,就赶忙丢下玉令逃命去了。可怜那玉令都没被若璃捂热,就被他拿去当了。”若瑜瞥见若璃的无语神情,还不忘再挖苦一番。
若璃十分无奈,略带哀求地说:“师哥别嘲笑我了,我那时不是还不懂事吗?”
苏沂虽觉得有趣,但也没瞧出为何折扇值得用玉令来换,便问道:“这折扇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若璃你拿玉令去换?”
若璃闻言笑了起来,心想可算有人识货,便介绍私藏一般,摊开折扇炫耀道:“你们仔细瞧,乍看这折扇是普通玉竹做扇骨,宣纸做扇面,其实不然。这扇骨是古竹精炼化而成,扇面则似纸却为绸,比我身上这衣服还要难得,防火克水自不必说,它还坚韧得很。最妙的还是扇面上的这幅墨竹图。”
说着他抖了抖扇面,那扇面上的墨竹竟有偏光,某个角度能变成泛着银光的绿竹。
“瞧瞧,这可不是一般的墨,不知是哪位高人拿妖银粉与松烟墨精炼化,竟造出这等好墨。”
苏沂狐疑道:“这听着倒像是妖物所用的法器。”
“法器便是法器,锻造出来,便只是器物,不能因为由谁锻造而直接定性,还是要看握着法器的人心存何念。”若瑜说道,这也是将台岭一贯宣扬的持器精神。
林梵凑上前细瞧道:“剑胆琴心,这将台岭规训,折扇背面的这四字却是用不同的浓墨写就。”
“这四字是后来师尊帮我题上去的,强劲有力,飘逸出尘,甚合我意。”若璃提到这字,很是得意,将折扇摇起清风撩动他的额前碎发。
“还不是为了敲打你。”若瑜说着指了指脑袋,意有所指,却不似刚才那般打趣他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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